她把桃子发到裴飞的座位时,我鬼使神差说了一句,「裴总监对桃毛过敏。」
会议室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转过头来看着我,苗苗更是直接问了出来,「棉棉姐,你怎么知道裴总监对桃毛过敏的呀?」
更可怕的是,原本出去抽烟的男人不知何时回来了。
裴飞懒散地倚靠在会议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语气暧昧,「是呀,夏组长怎么知道我对桃毛过敏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热气从耳根蔓延到全身。
我当然知道他对桃毛过敏。
他爱吃桃,但偏偏对桃毛过敏,碰上一点,就会发痒。
以前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每次都是我洗净桃子,再削掉皮给他。
有时我会假装惆怅,「裴同学,离开我你可怎么办呀?」
每当这时他就会用额头抵着我肩膀,边蹭边故意放软语气,「所以,夏同学永远不要离开我呀。」
直到我忍不住笑了,他会凑过来给我一个桃子味的吻。
但如今,面对众人疑惑的视线,我竟无法开口。
不过好在,很快裴飞就严肃起来,将话题转移到了工作,「我刚刚和上海合作方那边打了个电话,明天夏组长和我出差去上海,和他们当面谈。」
「啊?」我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透露着抗拒。
「夏组长跟进这个项目时间最长,最了解项目和合作方情况,你和我去有什么问题吗?」裴飞直直地看着我,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没……没问题。」我瞬间没了气焰。
我俩,单独,去上海。
问题可大了!
4.
坐在去往上海的高铁上,当事人内心很后悔。
那意味着我要和裴飞共处 4 个多小时。
昨晚通知完出差消息后,他就宣布散会,然后盯着我订票。
我本来是想订机票的,但他非说自己晕机。
裴总监,大学那会儿,我记得节假日你可都是坐飞机回家的。
再说了,你国际航班都飞过了,会晕这 2 个多小时的机?
但我敢反驳吗?
我不敢。
于是,此刻,高铁上,一个闭目养神的西装革履精英男旁边,坐着一个面目狰狞玩手机游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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