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沐羽琪面前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那个男子有一张如同上天精心雕琢过的脸。他那高挺的鼻梁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硬朗。漆黑的双眸,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一样。透露着不可捉摸的光彩
沐羽琪被他那双就像是吸铁石一样的眸子给吸引住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说不出话来。
心里却又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象是他们前世相识一样。让她的心里莫名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大概他们在梦里曾有过一面之缘吧。
不知是因为这种熟悉感,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一向都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的沐羽馨却对凌墨轩开了口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后面有人要追我,我不能跟他们回去,我如果跟他们回去的话,那我就没命了。”
凌墨轩不说话,那双如同猎鹰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沐羽琪。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沐羽琪也呆呆的看着凌墨轩,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连沐羽琪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当成是救命的稻草?
直到多年以后想起今天。想起这个没由来的向他求救的场景,她才明白,原来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听到她求救,司机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
这个小丫头不过二十来岁左右的年龄。但是她那眸子里透过车灯所折射出来的却是一种带着沧桑的光芒。
这件穿在她身上的衣服的面料很高端,但是却折皱而又破败。看来她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司机想到自己也有一个跟这个女孩的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儿,一阵心软,回头看着凌墨轩:“少爷,我看这孩子这么狼狈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也怪可怜的,再加上方才我也的确是不小心撞到了他。
要不……咱们就。”
听了司机的话,凌墨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再度将视线放回到家沐羽琪的身上。呵,果然是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上车吧。”
司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家少爷这个人向来凉薄。即便是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也不会显示出自己多热情的一面来。
方才开口为这个丫头求情,也不过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答应了。这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司机明白凌墨轩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话。也不敢再继续浪费时间,急忙跑到沐羽琪的面前说道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今天的运气还真是好。幸好你遇到了我家少爷。赶快上车吧,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今天白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要是晚上她在衣着凌乱的被送到医院去,恐怕明天早上头条报纸上的报道,就不单单只是让她丢脸了。
凌墨轩闭着眼睛靠在真皮椅背上。半晌,才开口:“带她回别墅……”
巴黎右岸的别墅坐落于半山之间。那里面向大海,三面环山。清静而又优雅,颇受有钱人的喜爱。
凌墨轩的私人别墅就坐落于此。当佣人看到一向都有洁癖,而且从来都不准女人靠近的少爷,居然抱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狼狈女孩进了别墅的门,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凌墨轩没有理会他们的诧异,抱着沐羽琪直接上了二楼的客房,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回头对着佣人说道:“兰嫂。把她弄干净。”
面对这样的情景,兰嫂也不敢多问,忙不迭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少爷,我这就去放洗澡水。”
凌墨轩点了点头:“呃,家里没有她能穿的睡衣,你直接到我卧室去拿件我的衬衫好了。”
“什……什么,什么。”兰不嫂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看着凌墨轩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说,去我的卧室拿件我的衬衫给她穿,听明白了吗?”凌墨轩重申了一遍,但显然他的耐心已经用光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兰嫂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又急忙转身出了客房。
其实也难怪她会认为自己听错了。墨轩这个人一直都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的规矩很多,平常除了打扫的佣人之外,从来不让闲杂人等进他的房间。
他的衣服也是由专人用专用的洗衣液来清洗。甚至就连洗衣服的洗衣机也从来都不跟人共用。所以,不管是在这间别墅还是在凌家的老宅,都有一间专用的洗衣房,用来干洗他的衣服。和床上用品。
但是今天他居然说什么要拿一件衬衫来跟这个女孩子穿。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凌墨轩没有心思去理会佣人的想法。看到兰嫂出门,深邃的眸子有再度放回到了躺在床上的沐羽琪身上。良刘,才又拿出手机转身向落地窗前走去。
“逸飞,我要知道今天在白家订婚宴上,被赶出来的那个准新娘的来历。”
“老大,明白了。”没有任何修饰词,甚至连为什么都没有用过。逸飞干干脆脆的说道:“一个小时之后给你答案。”
凌墨轩回过头看了沐羽琪一眼之后,便转身去了书房。
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还是药效没有过。沐羽琪躺在床上痛苦的打着滚,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会永远都陪在我的身边吗?
你不是说你会守护一辈子吗?你不是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吗?可为什么最终你却选择了别人呢?
煜城,不要离开我。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可以改,但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几个人将她抬进了浴室。
那只帮她洗澡的手很柔软,很温柔。仿佛他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玉器一般,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弄坏似的。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