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霍总吩咐过了,这个以后就是您的房间。”
霍宴开不在,许真心松了口气。
其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霍宴开合法的妻子,如果他提出什么要求的话,于情于理,她根本拒绝不了。
幸好,今晚他不在。
这个自称是陈妈的阿姨帮她把东西麻利的放好,许真心有些拘束的问道:“霍总什么时候下班?”
陈阿姨有些诧异:“太太,霍总出差去了。”
许真心连忙“哦”了几声,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样子,陈阿姨就下楼去了。
她不敢乱走动,随意整理了自己的东西。
再抬头已经是傍晚时分,陈阿姨得知她不吃晚饭,很利落的下了班。
别墅里只剩许真心一个人,微微的响动都让觉得她害怕。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霍宴开,还是在机场。
人海里匆匆一瞥,他就被人簇拥着离开了。
还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和年少时期根本没有变化。
十七八岁的霍宴开是学校里的清冷男神,难以靠近,学校里不乏偷偷暗恋他的学妹。
无一例外都被他的冷漠劝退。
许真心自认为高中时和霍宴开也不熟悉,所以在霍宴开提出的条件是要和她结婚时,她是有些惊诧的。
她关上卧室的门,打开了电视。
好巧不巧,电视里正在播放娱乐新闻。
视频里穿着烟色西服挽着新进影后向思思的,不是跟她昨天刚刚领证的霍宴开还有谁?
新闻是霍式航空新代言人的发布会,向思思一身深蓝色的空姐制服,露出了白皙匀称的大长腿。
她一向以美腿出圈,空姐的短裙制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霍宴开更是不负“国民老公”的名号,一身高级手工定制的烟灰色西装,就连领带都和向思思的丝巾呼应上了。
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围观的人都透出的艳羡的目光。
许真心抿了抿唇,慢吞吞的换掉了台。
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霍宴开带着冷冽的寒气走进卧室。
一瞬间她的全身血液冲上头顶,慌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只裹着浴巾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有些结巴道:“你回来了。”
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将她当成空气,径直去次卧的阳台衣柜里拿家居服。
许真心目送他拿完了衣服出去,有些尴尬的从衣柜里挑出了一条还算整齐的白色纱裙。
她赤脚走在地毯上,紧紧拽着浴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听着霍宴开进去洗澡的声音,连忙拿开浴巾换裙子,门口传来声响,她惊呼一声,连忙又紧紧的又用浴巾把自己围成了一块。
果然,霍宴开又进来了。
听到许真心的惊呼,他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的拧起。
男人眼神不善的把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刚洗完澡?”霍宴开似笑非笑看着她,冷冷扔出这几个字。
许真心脑海中瞬间一点空白,被他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想绕开他回到床上。
但是霍宴开忽然伸手,动作干脆利落将她按倒在了凌乱的大床。
床褥微微的还有些温热,许真心大气也不敢出。
少女偏过头,不敢看他那双冷然却深邃的眼睛。
她稍稍的推拒了一下便没了动作,只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但是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嗯?不主动一点吗?”霍宴开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嘲弄,“卖身救父救母?许真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霍宴开居高临下盯着她看,气氛有些暧昧。
听到他这样轻蔑的语气,许真心无力的咬住了下唇,他的眼神太冷太阴鸷,她的后背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霍宴开忽然捏起她有些肉感的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脖子。
“这里……”
“还有这里……”
“许真心,你是不是应该这样?”
他低声的一步一步的耐心教导着许真心,顺着他引领的方向,她整个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的旧情人卫写意没教过你吗?”
霍宴开话音还没落,许真心一个激灵的挣脱开他的手,异常羞恼。
“霍宴开!你够了!”
男人动作稍顿,脸色逐渐阴沉。
过了片刻,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有些皱的衬衫。
他没说什么话,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转身出了房门。
许真心瑟缩着将白色的纱裙换好,提防着霍宴开再一次不声不响的进卧室,好在直到她睡着,隔壁房间再也没传来什么动静。
……
可能是霍宴开今天提起了卫写意,许久没出现在她梦里的人,今夜挥之不去。
梦里纠纠缠缠,卫写意的侧脸模模糊糊,恰好梦到他离开的时候,心头酸的说不出来话。
然而梦境一转又是霍宴开那副冷漠阴鸷的面孔,她慌不择路,但是跑到哪里都逃不过去。
再清醒过来,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她洗漱好下楼,陈阿姨做好了早餐,霍宴开应该是已经走了。
想起他那冷然的表情,神经质的脾气。
许真心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了楼。
随手打开了电视,霍式航空的广告铺天盖地。
向思思非常有制服美女的气质,镜头一转,一个特写在她的上半身。
许真心看到了她手指上那枚异常熟悉的戒指。
那是结婚时候,无人的小教堂里,神父面前,她亲手戴到霍宴开的手指上的,他们的婚戒。
许真心垂眸,默默的摘下霍宴开异常冷漠的给她戴上的戒指,随手收了起来,扔进抽屉里。
一整天,许真心无所事事,总是有意无意的回想到向思思戴着那枚戒指的画面。
心里莫名的烦躁,也没有心情拍什么美食视频,自顾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霍宴开今天回来的很早,不到五点他就进了家门。
开饭的时候,许真心认真的观察了一番他骨节分明的手之后,忍不住问道:“那枚戒指呢?”
正优雅的用餐的霍总头也没抬,轻飘飘的反问:“哪一枚?”
许真心很紧张的坐直了身体:“就是,就是在教堂我给你戴上的那枚婚戒。”
“很重要?”霍宴开反问。
许真心连忙点头,有些凝重的道:“很重要。”
话音刚落,电话铃就响了,是客厅的座机。
陈阿姨正在客厅打扫,接过来以后——
许真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向小姐”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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