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A城名媛秦安安的婚礼。
她的婚礼上,没有新郎。
因为新郎傅时霆半年前车祸,成了植物人,据说活不过半年。
傅家是A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门,傅老太太万念俱灰之际,决定在儿子去世前,给他安排一门婚事。
......
梳妆镜前,秦安安已梳妆打扮完毕。
白色的婚纱将她妙曼的身姿包裹,她的肌肤洁白胜雪,皮肤紧致光滑,脸上精致的妆容让她明艳动人,好似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只是那双杏眸里,闪烁着惶惶不安的神色。
离仪式还有二十分钟,她不停的划着手机屏幕,心急如焚等着回复。
在被迫嫁给傅时霆之前,她是有男朋友的。
她的男朋友好巧不巧,是傅时霆的侄子,傅夜辰。
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公开关系。
她昨晚给傅夜辰发消息,希望他能带自己私奔,逃离A城。
可是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从椅子里起身,攥着手机,找了个借口从房间出来。
今天的婚礼,只邀请了傅家和秦家的亲友,宾客并不多。
穿过长廊,经过一间休息室时,她的脚步蓦得停下。
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的,里面传来了她妹妹秦可可娇滴滴的笑声。
“夜辰,我的傻姐姐现在肯定还在等你去找她呢!要不,你等会儿去哄哄她,万一她反悔,不嫁了怎么办?”
傅夜辰抱着秦可可,薄唇在她脖子上乱啃:“今天这种场合哪是她说不嫁就不嫁的?要是她反悔,我们傅家的保镖摁着她的头也得让她嫁!宝贝儿,提她扫兴!”
秦可可的娇笑声更刺耳的传来:“要是让秦安安知道你每天晚上都跟我在一起,她肯定会气疯哈哈哈!”
脑海里一阵轰鸣!
秦安安失重般往后猛地一退,险些没站稳。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婚纱裙摆,指骨发白,脸色更白。
难怪傅夜辰会劝她先嫁给傅时霆,因为他早就不爱她了,他还哄她,等傅时霆一死他就娶她。
原来都是骗她的!
房间内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她心如刀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仓皇而狼狈的逃开。
“太太,你不是说去洗手间吗,怎么去客房部那边了?”
这时,傅家佣人张嫂急急忙忙朝她跑来,将她的手臂紧紧攥住,生怕她跑了,“咦,你怎么了?”
秦安安抬手抹去眼角滚烫的泪珠,声音薄凉:“我没事。”
“哎,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们家从傅家拿了一大笔钱......”
秦安安清冷道:“我知道,我不会跑的。”
张嫂劝道:“你赶紧去宴会厅看看吧,你继母当众打了你母亲一巴掌,还说她是乞丐......”
秦安安柳眉蹙起,眼底寒意乍起。
以前她为了学业,为了不给爸爸惹麻烦,所以处处忍受后妈王婉芝和其女儿秦可可的挑衅欺辱。
家里公司出现经济危机后,王婉芝想都没想把她卖给傅家,她为了秦家利益,生生忍下。
现在,她不会再被她们当傻子一样欺负!
......
秦安安在张嫂的陪同下,进入豪华的宴会厅。
霎时间,所有宾客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大家面上带着不明意味的表情,等着看好戏。
秦安安的妈妈张芸穿着普通而廉价的裙子,脸上一道通红的巴掌印,头发被打的散落了几缕,狼狈不堪。
而她的继母王婉芝穿着香奈儿新款长裙,身上佩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盛气凌人。
秦安安走到她们中间停下。
许是她脸色太差,王婉芝不耐烦的解释:“你妈穿成这个寒酸样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乞丐呢,我觉得她丢脸,她竟然觉得我在欺负她!呵呵,我只好让她知道真正的欺负是什么......”
王婉芝趾高气扬说完,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不等她转身,秦安安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王婉芝被打懵了,盘的油光发亮的头发,也打散了。
“你竟然敢打我?!”
“王婉芝。”秦安安语气淡淡的,眼神睥睨着她,“你连傅时霆的岳母都敢打,你当傅家的人都死了吗?”
本来准备跟她拼命的王婉芝,顿时面如死灰。
秦安安嫁给了傅时霆,那张芸现在就是傅时霆的岳母。
王婉芝脸色扭曲,所有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只能咬牙吞下。
她,得罪不起傅家!
“妈,我带您去上药。”秦安安搀扶着母亲大步离开宴会厅。
秦安安在宴会厅怒扇王婉芝的事,很快传到了傅夜辰和秦可可耳里。
秦可可气疯了!
秦安安这个贱人,怎么敢如此嚣张,她以为她现在是傅太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呵呵,等傅时霆一死,就是她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
“夜辰,她竟敢打我妈,你等会帮我好好教训她!”秦可可眼圈红红的,眼泪随时要掉落。
“可可,你别哭。等婚礼结束我就让她来给你道歉!”傅夜辰连忙哄道。
秦可可不依不饶:“我要她跪下来给我妈道歉!”
傅夜辰点头:“好好好,让她跪下来!”
片刻后。
婚礼仪式开始,秦安安披着白纱,捧着捧花,在浪漫而悠扬的背景音乐中走来。
她一个人宣誓。
一个人戴婚戒。
旁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毫不在意。
至少她现在是傅太太,没人敢欺负她。
只是,她的新婚丈夫,这个曾经在A市呼风唤雨的男人,活不了多久了。
仪式结束后,秦安安刚进入休息间,准备换衣服。
谁知傅夜辰一把将她搂住。
“傅夜辰,你干什么?!”
秦安安闻到他身上有秦可可的香水味,立即厌恶的掀开他。
“安安,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傅夜辰装出一副深情模样,“我也想带你私奔,可是我爸爸会打断我的腿!谁让我奶奶看中了你,我怎么劝都没用,我真的无能为力。”
秦安安看着他惺惺作态,内心对他的最后一点幻想,彻底消散。
“安安也是你叫的?”秦安安冷淡的望着他,只觉得这张脸丑陋无比,“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叔叔的妻子。按照辈分,你该喊我什么,要我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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