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假装十分感动,甚至顺着厉寰山的意思,愿意接受一次冀州经济台的记者采访,以厉家庄园少夫人的身份向公众做出解释。
计划在稳步推进,在这场被厉寰山刻意向外界隐瞒的婚姻里,秦书终于能够有一点点的存在感。
秦书对此是满意的,厉寰山也很满意,毕竟秦书再一次被他哄得团团装,甘心情愿当了他维持好男人的工具。
克森集团的公关总监出了一份声明,措辞严厉地否认了楚浅月和小厉诺的母子关系,还声称要以诽谤污蔑罪,控告爆料的医生。
厉寰山还接受了集团公关总监的建议,安排秦书在出院之后,和小厉诺一起拍亲子纪录片。
制定好公关策略,厉寰山自觉他平息了这一次的后院失火,开始忙起了葫芦岛的保护区提案,
厉寰山心里也清楚,真正让厉老爷子在家宴发怒的导火索,是涉及数十亿投资金的葫芦岛度假村项目,只要保护区提案一日不解决,厉寰山的头顶就一日悬着达克摩斯之剑,随时会斩断他通往庄园的继承之路。
院长分明叮嘱了让秦书静养,但厉寰山却一直在打电话,直到傍晚时,厉寰山接了一通来自楚浅月的电话,他刻意看了秦书一眼,确认秦书闭着眼睛在休息,这才放轻脚步走到阳台接电话。
但厉寰山忘记了关阳台的玻璃门。
厉寰山向楚浅月保证,“那份声明只是一次公关,没有任何意义。”
“你别哭了,我马上过去找你。”
厉寰山从阳台进屋的时候,秦书立刻重新闭上眼睛装睡,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厉寰山靠近病床的沉沉脚步声,然后秦书感觉到厉寰山正站在病床边看她,锋利冷锐的视线一点点划过她的脸颊,大概过了三四十秒,秦书听见厉寰山离开的脚步声。
想到这里,秦书立刻起身,给疤头发了条信息。
疤头是顾择飞安排给秦书的人手,据说以前在缅三角一带活动,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久了,想回归平淡生活,于是回到冀州开了家私人侦探所。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开了又关,秦书还以为是厉寰山去而复返,吓得立刻想装睡,结果从玄关走进来的却是顾择飞。
秦书惊愕,担心得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来?!”
还想和厉寰山再打一架么?
“给你炖了参鸡汤,黑米饭,还有几样开胃的小菜。”
顿了顿,顾择飞似笑非笑地盯着秦书,反问:“我不来,你还指望厉寰山那渣滓记得安排你的晚饭?”
秦书被问得没了脾气,顾择飞这话倒是真的,厉寰山已经赶着去担心楚浅月的晚饭了。
顾泽飞升起医用餐桌,把他特意送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面,然后盯着秦书,一本正经地向秦书强调了一遍:“都是你爱吃的,尝尝看味道有没有变化。”
饥肠辘辘的秦书没有继续纠结,立刻动了筷子,不得不说,顾择飞送来的几样饭菜确实合她胃口,特别是参鸡汤,参香浓郁,鲜美清甜,味道确实很熟悉,就好像是……
秦书咬着筷子仔细回想了一番,诧异道:“你回冀大了?”
顾择飞眼角眉梢均是笑意,“看来你还记得。”
秦书盯着一脸玩世不恭笑意的顾择飞,她当然记得,这些饭菜都是冀大商学院食堂的,她以前最喜欢商学院食堂的饭菜,大学整整四年,她都没有换过其他地方吃饭。
当然,主要一个原因是,商学院食堂很便宜。
想到这里,秦书给顾择飞单独盛了一碗参鸡汤:“借花献佛,以汤代酒,顾公子您尝尝?”
顾择飞锋利狭长的眉毛一扬,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慢慢俯身靠近了秦书,在秦书失神时,扣着秦书后脑勺将她拉近,如同猎食一般,准确无误的和秦书交换了一记深吻。
秦书被迫仰着头承受顾择飞在她唇齿间捣乱,指间默默捏紧了汤匙,过了很久,顾择飞轻轻在秦书唇角咬了一口,秦书觉得不疼,但是很痒。
她深深呼吸,勉强才平复了紊乱的呼吸,挑眉瞪顾择飞,“顾公子您吃完了?”
顾择飞一脸得意洋洋,很是欠揍地舔了舔唇角:“嗯,吃完了,很美味,希望还有下次。”
秦书很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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