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同臣女说过这些话。”权胜蓝抬头看向皇后,“左相风流,家中儿女众多,王妃娘娘虽是嫡出,但无兄弟傍身,幼年难免辛苦!有些心思,也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本宫错了?”皇后的声音忽然压低。
几位侍女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唯有权胜蓝依旧稳如泰山:“嗯,皇后娘娘错了!”
皇后放下手中的棋子,眯着眼看了权胜蓝许久,然后开口道:“本宫错在何处?”
“臣女自幼长在漠北,对京城之事,难免无知,便让笙箫帮着查探一二,娘娘宫中侍女口风极紧,可旁的宫里,便不是如此了。”权胜蓝慢慢落下一子。
“接着说。”
“皇后觉得舜王妃心机深沉,故而不喜,认为苏侧妃纯良,故而偏爱,可是如此?”权胜蓝抬头看向皇后,眼中并无丝毫惧怕。
皇后深吸一口气:“李月婵小小年纪,就将家中庶妹逼得走投无路,削发为尼,本就不是良善之人!”
“苏侧妃是苏氏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心思未必不玲珑。”权胜蓝唇角微扬,“王妃在生长女之前,曾怀过一胎,太医诊脉说是男胎,不久,王妃便跌入冰河落了胎,娘娘以为何故?”
皇后搁置在腿上的手,悄悄握成拳。
“娘娘,舜王爷是陛下长子,是已故太后最宠爱的孙子,当初太后力排众议为李月婵赐婚,总是有原由的!”权胜蓝慢慢站起身,然后在一旁跪下,“臣女妄言,请娘娘恕罪!”
皇后盯着权胜蓝许久,然后冷哼一声:“这些日子你深入浅出,在本宫这里也是少言寡语,为何你会帮她说这些好话?莫不是她给你的好处,本宫给不起?”
“好话?”权胜蓝抬眼看向皇后,“若是说好话,臣女便不会这般说了。”
“那你与本宫说说,你并未见过苏侧妃,为何就认定,是本宫看错了眼?”皇后低头看着权胜蓝。
权胜蓝敛下眼:“臣女见过苏侧妃,在御膳房。”
“哦?”
“前日午后,臣女觉得腹中饥饿,又不想劳烦宫中的姐姐们,便和笙箫一同去了御膳房,臣女顽劣,讨了几个包子便坐在御膳房房顶吃,正巧看见苏侧妃在那处!”权胜蓝微微眯起眼,“求娘娘免臣女罪责!”
皇后心中一紧,然后开口道:“你说便是。”
权胜蓝抿唇,思量半晌,才开口道:“王妃娘娘的长子如今已有十二岁,平日里都住在皇学之中,臣女看到苏侧妃递给宫女一包药粉,嘱托其放入皇孙殿下的膳食之中!”
“你说什么!”皇后猛的站起身。
“笙箫已将药换成了人参粉,娘娘莫要着急!”权胜蓝低下头。
“权胜蓝,你好大的胆子,若是今日舜王妃不来,你是否就要将这件事瞒住?”皇后将棋盘扫落在地上。
权胜蓝看着皇后气的倒仰,长叹一声:“是!”
皇后越发恼怒:“权胜蓝,你就不怕本宫赐罪于你?”
“皇后娘娘,此事虽是事实,但臣女却给不出证据,若是主动告知,谁会相信臣女的片面之言?”
权胜蓝不慌不忙的说道,“臣女父亲不在京中,无人可以为臣女撑腰,若苏侧妃反咬一口,臣女将万劫不复!”
遇上苏侧妃给皇长孙儒林下药,真的纯属巧合,不过权胜蓝确实不喜苏侧妃,若非她背叛舜王爷,舜王爷如何会夺嫡失败?
皇后看着权胜蓝,怔愣许久。
皇后稳了稳心神,慢慢坐下,“将那药拿来与本宫瞧瞧。”
权胜蓝抬头:“那样下作的药,臣女怎会留着?已经让笙箫烧了,皇后娘娘若是信,便莫要查了,若是不信,便当是臣女撒的谎,娘娘总不会处死臣女!”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