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容园重新梳洗了一番,虞欢去前厅给灵笙敬茶,出奇的是,这一次她,没有明朝暗讽的嘲笑虞欢。
周围是喜儿和王府的护卫,前呼后拥,好不风光,她凑近虞欢耳畔轻语挑衅:“我有他的孩子了。”
“恭喜王妃。”这个消息,她早就知道了,为何今日,她还要在他耳边重复一遍。
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如何能与灵笙争宠,何况她也并不想争,就算心千疮百孔,她也只会选择苟且,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这么一份礼物。
她只求,余生无忧,伴他左右。
摄政王楚砚这时踏进了主厅,径直的走向灵笙,仿佛脚下跪着的,只是一个婢女罢了。
没有分给虞欢一点儿视线。
他环抱着灵笙,好不恩爱:“你走吧,别扰了笙儿清净。”
好一双壁玉佳人,倒是她,显得多余了,虞欢微微行礼,便打算出门。
“我和姐姐相聊甚欢。以后还请姐姐多来梅园走动。”请安是三日一次,她如今这般说,必定是希望她日日都来请安了。
而她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定然不怀好意。
看着默许的男人,虞欢心里一空,心里蓦然的涌上一股失落感,既然如此,随他便是。
而在虞欢出了房门后,摄政王的视线却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如影随形,这一次出去了这么久,她过得怎么样?怎么看起来如此消瘦。
灵笙本来一脸欣喜,想和摄政王倾诉这段日子,自己是如何芙蓉思念他,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幕。
顿时心中大惊,怎么会,砚哥哥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注视过自己,他明明说过,自己才是他的心仪之人。
看来那个计策,得早点实施了,她不能容忍楚砚心里装着其他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虞欢那狐媚子!
“夫君。”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楚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目光收了回来。
“笙儿有身孕了,快让本王看看。”
“才两个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女子娇笑着,身体却和楚砚贴的更近。
虞欢回屋子后将药煎好,闻着刺鼻的苦药汤,胃里翻涌之感愈加明显。
秀眉微凝,闭着眼一口将那些药汁喝下,对于虞欢来说,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之前是她疏忽,没有照顾好他。从现在开始,她要为了孩子,开始保重自己的身体。
被褥加了两张,还手动缝制了一个暖脚的水袋,吃饭时也会尽力多吃一些。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是多么渴望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孩子,你别怪你父亲,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有许多的苦衷,但是你别怕,等你出世后,母亲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接连几日,虞欢都去梅园给灵笙请安。
灵笙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很亲热,还将亲手织的锦帕送给了她,这样的亲昵让虞欢受宠若惊。
她说的很随意。
“姐姐,你说这锦帕的料子,能不能抵得过当年碧云轩的霓裳衣的布料呢?”
灵笙说的轻描淡写,却是生生的勾起了那一段尘封的记忆。
当年虞欢天真,相信了这所谓妹妹的姐妹情深。
她以为灵笙是当真的疼惜她这个姐姐,所以将霓裳衣借给她一晚,为了圆她的梦。
可殊不知,第二日灵笙去皇宫给太后祝完寿,回来便一病不起。
经过太医合力侦查,竟然是霓裳衣被人下了茕香!
茕香是一味奇毒,它会令患者失去知觉,浑身红肿,皮肤出现溃烂之感。
那时候的虞欢还不叫虞欢,而是被唤作灵歌,不知怎么的,她成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那时候长公主坐在厢房,就连平常鲜少露面的太后也亲自来了宰相府。
她进去的时候,众人立马看向她。
长公主,也是宰相府的当家主母,将衣服往地上一掷,气势逼得人都抬不起头来:“说吧,为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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