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月樱的背部被打得血肉模糊,声音也从高昂变得逐渐虚弱。
担心夏如茶真的会打死她,但惊道:“夫人,快别打了,要是再打下去,她真的会死,到时候不好给少爷交代啊!”
夏如茶充耳不闻,眼睛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执着,继续举起木棍,狠狠地打在月樱的背部。
仿佛只要把她打死了,弟弟夏如松就可以活过来似的。
“啊——!”月樱嗓子都吼哑了,声音弱了许多,吊着一口气说:“夏如茶你还真是条可怜虫啊!实话告诉你,今天你就算把我打死了,肖谨睿也不会爱你,以为由始至终你在他眼里,都不过是那个**的女儿罢了,因为你的母亲害死他的母亲!”
夏如茶的手顿住,眼底总算是闪烁出别的情绪,疑惑道:“你说什么?”
月樱却在此刻闭了嘴,甚至把眼睛也闭上,什么都不肯说了。
夏如茶气不过,再次举起木棍,正要落下时,手腕被人狠狠扼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夏如茶,你想死吗?
抬眸,是他猩红嗜血般的眼,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夏如茶看着他,坚定道:“我要她死!”
肖谨睿怔住,心有些颤抖,从未见过这样决然的夏如茶,跟以前她软弱的性格完全天壤之别。
他刚刚接到通知,夏如茶竟然要将月樱打死在夏如松的灵前。
肖谨睿不顾伤势赶回来,没想到真的看到这个女人疯狂的一面,那一下下落下的板子,如同打在他心尖上似的。
狠狠地颤栗着。
肖谨睿胸口上的伤口裂开,痛意骤然涌入四肢百骸,忍住疼痛,他咬牙道:“想动我的女人,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夏如茶怔住片刻,忽然笑了出声:“肖谨睿,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你父亲领回来的一条可怜虫?只会对你肖家的人摇头摆尾的哈巴狗?或者只是你们父子两用来弥补过失或者遗憾的工具?我在你们眼里连人都算不上是不是?”
这下换肖谨睿怔住,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夏如茶忽然红了眼,克制了许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丢掉手中的木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就算是条狗,养了十年,跟了你十年,也会有感情吧?你把我至于何地?才会狠心到不惜亲手杀死我的弟弟,还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你对我,何其残忍啊!”
肖谨睿带回来的人想要上前将夏如茶拉开,他却抬手制止了,不知为何,他看见这样子的夏如茶,心中竟有些异样。
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泛着微微的疼痛,明明是那么微弱的疼痛,却能够将胸口上的伤口刺痛盖了过去。
叫他痛得有些难以呼吸,却又找不到理由来忽视。
“杀夏如松的人,是我,与她无关,你可以冲我来。”许久,他吐出这么一句话。
夏如茶立即松开他的衣服,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绝望无线扩大,最后那一丁点希望都彻底破灭。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就算有心,也从不肯施舍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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