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了。
和三个女孩,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
屋子大概只有15平方米,放了两张上下铺,唯一通向外界的出口,就是那扇绿色的门。
门的下方,是一个长方形的小口,只能容猫狗出入。
每天早上晚上,各有两次,会有人从这个小口给我们递食物。
除非我练过缩骨功,否则这个地方,我是插翅也难逃。
刚来的时候,女孩们又哭又闹。
还有一个吓尿了,一裤裆的骚臭味。
她们绝望地坐在门口,不停地拍着门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因为她们的吵闹,我们被饿了三天。
剥夺一个人的生存自由,死亡的恐惧,可以轻易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
和熬鹰一个道理。
要驯服老鹰,必须要结结实实地饿着它。
让它知道,只有依靠主人,才能够活下去。
在这种极端的生存环境下,她们很快就屈服了,接下来几天,连哭的都没有了。
大家都麻着一张脸,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吓尿的女孩没有洗身子,靠近我就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大家都不想和她说话。
我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女孩看着很小,最多不过18出头,她说她叫夏斐然。
她是个大学生,被人骗去山里采药,说是如果采到珍贵的药物,就可以拿到丰厚的提成。
可她到了山里,就被一群陌生的男人拐到了这里。
小姑娘眼睛哭得红红的,“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我好怕啊.....”
我伸手,迟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斐然哭得更厉害,到后面几乎是在抽泣:“我妈妈还在等着我回去过年.....我....我想回家。”
我很想说,别怕,会没事的。
但我们都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也只是安慰而已。
既然有能力拐了那么多人,他们应当就有能力把我们卖出去。
自然是不会让我们轻易逃跑的。
屋子里散发着绝望的气息,这比死亡要更让人难以忍受。
夏斐然问我,我是怎么被拐进来的。
我看着她。
旁边有人劝夏斐然:“你别理她啦,从关进来到现在,一句话没有。”
另一个女孩同情道:“有可能是个哑巴。”
“也有可能是傻子,哭不会哭,闹不会闹,和没事人一样天天就是吃吃睡睡。”
是那个劝夏斐然的女人,我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怨恨。
我不是哑巴,我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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