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代了,还在搞联姻的把戏,不要把嫁不出去的所谓豪门千金硬塞给我,我的一切我做主,不需要你们管,豪氏的家业我也不想继承,爱给谁给谁。”
一大清早,海城豪氏经纬特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豪司俊与父亲豪百里大吵一顿,冲出办公室直奔电梯间,吓坏了门外的助理和几位来开会的副总。
冲到楼下,他掏出手机愤恨地拨通助理严尘的电话,让他立刻马上定回伦敦的机票,然后开着那辆银色保时捷卡宴,满眼戾气,开上了滨海公路。
经过面海的望月广场,他第一次看见了“波塞冬”咖啡馆,他觉得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够奇怪,并鬼使神差般的停好车,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杯蓝山。
因为心情不好,这杯蓝山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
他心烦意乱,情绪郁闷的望着窗外的树木鲜花和不远处平静的海面,从小就与父亲的关系紧张,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美丽的城市,也没有认真的去看过这个城市,而且刚刚已经明确和父亲说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现在真要离开了,他心里突然隐约有点不舍这个他出生的地方,不过,那情绪也只是一丝丝,并且缓缓地从心里流了过去。
豪司俊冷着那张冰山似的俊脸,眼神空洞,对着那杯蓝山和随便点的一份甜点,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让心情舒畅点。
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努力想缓和从小与父亲紧张的关系,可是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儿时就讨厌父母给他安排一切的做法,仿佛叛逆的个性从娘胎里就带了来,他有时都分不清到底是痛恨父亲的教育方法,还是痛恨自己的霸道与不羁。
垂下阴郁的眼眸,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豪司俊起身拿起外套穿上,正欲结账走人时,抬眼看见窗外一辆十分扎眼的红色宾利敞篷跑车停在了门前,一个帅气十足的黄发青年从驾驶座下来,跑到副驾驶座打开了车门,从车里下来了一位穿着海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姑娘。
只见姑娘亭亭玉立,手里捏着一个银色的手包,脚穿一双银色的高跟鞋,浑身上下除了左手食指带着一枚牙戒、小指戴一枚银色环形尾戒外,再无一件饰品。
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小巧,皮肤白净水嫩,过肩的直发在阳光下呈现淡淡的棕色,亮丽而柔和,姑娘从车里下来,身旁的青年嘴里说着什么,牵起她的手进了咖啡馆的门。
姑娘从车里下来抬起头时,豪司俊看清了她的面容,那一刻他呆住了,心脏不知被什么碰撞了一下竟“怦怦”狂跳起来,手上的一切动作都停止了,眼睛盯着姑娘从外面进入屋内,看着一众服务员和值班经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看着她被那个一身名牌的黄发青年牵着手向二楼走去,直到人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才回过神来。
他缓缓地脱下外套,又坐了下来,愣怔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真正回到现实中,一股还想见到姑娘的强烈愿望充满了整个脑袋。
于是,他又点了一杯蓝山,不久前还空洞阴郁的眼神,现在变成了期待的眼神,盯着那个楼梯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清冷傲娇无视一切的豪少,此时不但心脏怦怦乱跳,还有一股害羞的感觉从乱跳的心头升起,竟滋生出怕被别人看透心思的想法,他有些慌乱的看了一圈咖啡馆里的客人,没有几个人,都是男的而且离他较远,也没有人看他,服务生也是各忙各的,他才稍稍安了心,。
他开始拿出随身携带的超薄笔记本电脑装样,那块被无视并差点被遗弃的甜点也被送进了嘴里,很少吃甜品的男人,突然感觉甜品也是很好吃的,而且这个咖啡馆的蓝山味道太正宗了。
他又坐了近一个小时,始终没有人从楼上下来,也再没有人上楼。
接近中午,来咖啡馆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他感觉有很多道目光向自己投来,都是陆续进来的年轻女性,这个孤傲的男人多年来几乎不近距离接近年轻女性,即使生意需要也是能推则推,把任务强压给那几个年轻助理。
于是,他绷着万年冰山脸,用轻蔑厌恶的眼神扫了一圈痴看他的人,吓得那些女人纷纷红着脸低下了头,就在他转头看向窗外时,突然看见那辆红色宾利快速驶离了咖啡馆,快的他都来不及看清车牌号码,却看清了那个蓝裙姑娘坐在副驾驶座上。
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咖啡馆不止这一个门,他有些烦躁的收拾好笔记本,拿起手机和外套,结完账后驱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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