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雾霭山开往京城的列车呼哧作响。
车尾处的包厢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正装,冷漠矜贵,脸色有几分苍白,却为他更显几分病弱美感。
你确定南路神医在雾霭山吗?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蓝牙耳机上,轻轻敲击着,微蹙的眉头彰显主人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四爷,龙榜上的消息确实说南路神医就在雾霭山,但......
耳机里的人话还没说完,车厢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让男人抬眸,只见一个少女站在门边,反手将门关上。
抱歉,借你这里躲一下。
少女身上还带着雾霭山上的寒气,穿着朴素,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却丝毫不影响她那令人窒息的美感。
墨辞煦眯了眯眼,看着她手脚麻利的将包裹塞进自己的床底下,又将身上染了血的衣服脱下,迅速换了另外一套丝麻长裙。
紧接着,她将束好的长发解开,一头如瀑的墨发散落,透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美艳。
四爷,你那边......耳机里话还没说完,墨辞煦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横在了墨辞煦的脖颈间。
多有得罪,麻烦你配合一下。少女声音清冽,冲着墨辞煦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她横跨坐在墨辞煦的腿上,一只手用匕首抵着他,另一只手熟练的扯开自己的衣服和墨辞煦的衣服。
很快,暧昧的气氛在车厢内蔓延开来,江月眠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墨辞煦仿佛能闻见从江月眠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但是意外的好闻。
咚咚咚!
开门!
车厢的门被大力敲响,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便破门而入。
近乎是瞬间,江月眠像是被这动静吓到了似的,小白兔样的扯过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怒瞪不速之客。
你们干什么啊!我和我老公的情趣都被你们给破坏完了!江月眠嘟着小嘴,万分不开心的抱怨道。
抱歉,列车例行检查,我们这就走。
两个黑衣人环视了一圈,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忽然拉住了他。
不对!就是他!
黑衣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将门关起来。
江月眠靠了一声,这两人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迅速从墨辞煦的身上起来,道,那你们俩一起上吧!
黑衣人拧了拧眉头,似乎不知道江月眠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但是他们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的墨辞煦,自动将他们两个归为一伙。
两人迅速扑了过来,江月眠将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人肩头。
那人闷哼一声,依旧不依不饶,冲上前来。
江月眠霸气撩开长裙,*一双修长笔直的*,还有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四排银针!
她左右手开弓,捻起四根银针,朝着两人射了出去。
受伤的那人没躲开,被银针扎了个正着,另外一人手腕也中了一根。
起先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很快,他就面露惊恐!他被银针扎到的手,失去了知觉,不能动了!
快叫其他人过来!这个女人不好对付!那黑衣人大吼一声,另外那人立刻反应过来,准备去拿对讲机,江月眠眼疾手快的飞身上去,一脚踹了上去!
对讲机被踹飞,那人低咒一声:不是说只有墨辞煦一个人吗?!怎么还多出来一个女人,还这么难缠?
江月眠反手一根银针扎在他身上的一处穴位上,那人满脸痛苦,晕死过去,她动作不停,将剩下的那个男人也同样放倒后
等等,找墨,墨什么玩意儿来着?
她突然福至心灵,倏地看向沙发上正托着下巴,优哉游哉的看着戏的男人,道:搞了半天,这俩人是来找你麻烦的?
墨辞煦勾唇一笑,妖孽十足:你身手不错。
江月眠:......
她瞪了墨辞煦一眼,道,既然你看了这么久的戏,该把看戏的钱给结一下吧?
说着,江月眠摊开素白的嫩手。
墨辞煦瞥了一眼,嘴角的弧度愈发大:我可没让你解决这两个人。
江月眠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他好像真的是什么话都没说。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了男人胸前的一枚玉佩上。
江月眠忽然伸手,将那枚玉佩扯了下来,速度之快,让墨辞煦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那这枚玉佩就当做是我的表演费和救了你的费用吧,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给钱了,再拿钱来赎回去!
话音刚落,火车也在中途停站,没等墨辞煦说话,江月眠迅速将自己的箱子拖出来,从墨辞煦的包厢里快步离开。
她从境外那些恶势力的手中将蓝月草抢了过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这趟列车是不能再坐了。
墨辞煦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看着江月眠离开的方向,神色有些莫名。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
江月眠从火车上下来之后,找了个小旅馆,再次乔装改扮。
须臾之间,一个小村姑模样的少女从旅馆出来,坐上了前往京城的大巴车。
这么多年了,她是第一次去京城,去这具身体的原主所谓的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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