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给我好好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害人性命的东西。”安陵侯面容冷冽地说道。
这大夫是安陵侯从外头请来的,安陵侯的威名他也是听说过的。
虽然不知道一个姑娘家的荷包到底能有什么,但既然安陵侯都发话了,他也不得不接过来仔细察看。
侯夫人傅氏见女儿头上抱裹着层白布,又跪了这么久,十分辛苦,过去就要将想将她搀起来,“地上凉,你又刚受了寒,起来再说。”
谁没事喜欢在地上跪着?沈婉瑜刚刚也是看安陵侯实在生气,才不得不跪下来的。
这会儿见他脸色没这么阴沉,当然也想站起来,不过她还是谨慎地往安陵侯那儿看了一眼,见他没有阻止,这才就着母亲的手,站了起身。
她伤了头,又跪了这么久,脚早就麻了,起身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了。
幸好侯夫人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一脸担忧地问她:“没事吧?”
沈婉瑜摇了摇头,她只是大病初愈血气一时没跟上来。
侯夫人要扶她去一旁的太师椅上坐,房里所有人都站着,她作为晚辈,又是伤了沈婉琪的人,可不敢坐。
手搭在白芷臂上,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结果。
那大夫先是将荷包凑到鼻尖闻了闻,而后又让人取了碗清水,把荷包搁到里头,浸泡了半盏茶的功夫,取出药箱子里头的银针,去探碗里的水,银针很快就黑了。
大夫脸色顿时就变了,“侯爷,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砒霜!”
在池子里泡了这么久,还能这么快就测出来,分量有多大,不用大夫说,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安陵侯神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你可查清楚了?这里面确确实实装了砒霜?”
他还是不相信素来心地善良的二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小人行医多年,不敢说能起死回生,但这最简单的毒药,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大夫苦笑道:“侯爷若是不信,可随便请个郎中过来求证。”
其实根本不用郎中,凡是懂药性的人,都能闻得出来……他刚刚会这么谨慎,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这是安陵侯家的东西,出了半点差错,他都可能小命不保。
不过用这银针一试,他就完全肯定了。
屋内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侯夫人听到这,浑身都一凉,她虽然不怎么宠爱这个二女儿,可到底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恶毒。
她脚下有些站不稳,一旁的嬷嬷赶紧搀住了她,“夫人,您没事吧?”
侯夫人抚着胸口,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缓和过来。
安陵侯却怒气难挡,一巴掌用力拍到案几上,“把琪姐儿身边伺候的都给我叫进来!”
琪姐儿一个深闺小姐,自然不可能会有害人性命的毒药,但没有琪姐儿的受命,丫鬟也不可能会去买这些。
沈婉瑜很满意父亲现在的暴怒的表情。
她倒要看看,他会这么处置琪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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