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草依旧躺在地上,不是她不想滚,而是她现在实在起不来。
她躺在地上,一口一口咽着血,那血不知道是从嘴里流出来的,还是鼻子里渗出来的。
闵赟白没再开口与她说话,甚至不再看她,他转身去了浴室,很快,水声响起。
陆心草听到浴室里,他总是咳嗽,那声音像咳嗽,又不像。
闵赟白从浴室出来,恰逢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淡淡问:“怎么了?”
“赟白,我肚子疼,你可以来陪我吗?”电话另一端传来张甜哭泣可怜的声音。
“好。”闵赟白挂断电话,换了一套干净的西装,绕开陆心草时,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直接将她当成地上一滩垃圾一样无视。
他下楼启动豪车,离开了……
陆心草躺在地上,一夜痛的爬不起来。
而脑海里那些记忆,又排山倒海而来。
闵赟白稳定家族企业后,立刻娶了她,那时候她以为闵赟白脑子进水了,干嘛娶她啊?
那时候她还没心没肺的,不知道闵赟白恨她,不知他娶她另有其因。
他一直有个喜欢的女人,也是他们的同学,便是张甜,闵赟白该娶张甜不是吗?
而陆心草也有个喜欢的男孩,四个人经常一起聚会……可闵赟白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他毁掉了两场爱情,却和张甜一直没断过,张甜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居然不在乎他已婚了!
这么多年,两人一直纠纠缠缠的。
“呵……”陆心草躺在地上笑出一声,笑声有些凄凉。
第二天早上,她勉强站起身,浑身**辣的疼,连骨骼里都像含着玻璃渣。
早上9点,门**响起,陆心草一瘸一拐的去开门,门外站着张甜。
张甜一袭白色长裙,美丽的犹如一只白天鹅,**的脸上满是健康的光泽。
“啊!心草!”张甜尖叫了一声,随之满嘴惊讶的语气,“我昨晚电话打晚了吗?赟白又打你了?我以为我电话打的很及时!好可怜哦,抱歉哦!”
张甜语气关切,眼底里却隐藏着鄙夷和幸灾乐祸。
陆心草鼻青脸肿的,忽然笑了,真可悲,她还需要小(三)来‘救’她,来‘可怜’她?
活的真是尊严尽失,也许可以提前入土为安了。
“你有什么事?”陆心草冷笑问张甜。
“我没什么事啊,心草,我就是担心你,”张甜满怀关切的望着陆心草,“心草,你用不用去医院啊?赟白下手好重哦。”
张甜心里憋着欢喜,她知道陆心草不好意思去医院,不好意思被人知道她被家暴。
虽然现在陆家家门中落,可陆心草可是很要面子的。
陆心草不想再看见张甜惺惺作态幸灾乐祸的嘴脸,寒着脸关门。
“你等等心草,”张甜挡着关掉的防盗门,用真挚关切的目光盯着她,“心草啊,你把你持有的闵氏股份给赟白吧?这样他也能和你离婚了,是不是?免得你遭罪呀!”
“哈!”陆心草突然笑了,她还以为张甜今天又是来看好戏的,原来是为闵赟白当说客?
陆心草持有闵氏百分之10的股份,这是陆家败落,陆爸入狱前给她的,为的就是陆家别彻底垮了,只要闵氏还在,陆家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之前闵赟白一直没和她要过那些股份,昨晚回来也没说,干嘛让张甜来说?
难道,他是难以启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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