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瑜眼带冷意,奶奶既然要清算,那咱们就好好清算!
话落,丁若瑜竟是直接解了外衫,*一片肌肤,雪白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红痕,还有许多鞭痕。
这些痕迹,新旧不一。
可以想见这身体的主人,一直以来遭遇的都是什么事。
谁都没想到丁若瑜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还*这么一身伤。
老夫人开口正想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欣的声音。
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瞬间,屋内众人神色都变了,尤其徐丽敏和丁乐宁,脸色难看至极。
不是说要下个月月初才会回来吗?
快些把衣服穿上!老夫人忽然开口,一副为丁若瑜着想的模样,便是父女,你也是大姑娘了,在父亲面前也要穿着得体!
闻言,丁若瑜冷笑,这老夫人不就是怕被原主父亲看到身上的痕迹从而怪罪他们?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
丁若瑜垂眸,当真听话的把衣服穿上。
看到丁若瑜如此听话,老夫人三人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今天的丁若瑜和往常有些不同,但还是听话的。
丁若瑜刚穿上衣服,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
瑜儿,娘,弟妹,乐宁。中年男人脸上挂着爽朗的笑,今儿天气这么好,你们怎么都在屋子里,出去走走多好。
中年男人正是原身的父亲丁毅国。
原主记忆里,丁毅国还是很在意这个女儿的,只是常年不在家才没能照顾到。
爹爹!
丁若瑜忽然向丁毅国扑过去。
丁毅国有些意外自己有些内向的女儿今日竟会有这么外向的表现,伸手把人接住。
谁知丁若瑜脚下不稳,向旁边跌去,丁毅国心下一紧,忙伸手去拉她。
可人倒是拉住了,衣衫却是滑下去一截,*一指长的肩膀,其上,正有一块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丁毅国看着女儿,惊怒不已。
这......老夫人脸上笑容僵住,眼角余光忍不住瞟向丁若瑜,这死丫头不是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吗?!
察觉到老夫人的视线,丁若瑜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她确实穿了啊,只是系带有没有系好,谁知道呢?
毕竟那么匆忙。
丁若瑜又*一脸无辜的表情,小声道:妹妹经常叫丫鬟给我按摩,说对身体好,可是按摩完了,我觉得有点疼......
不是把她当傻子么?
那她就傻给他们看!
听到这番话,丁毅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看向徐丽敏,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弟弟去世,让我照顾你们母女,我自认我将你们照顾得很好。我常年在军营,把瑜儿托付给你照顾,你便是这么照顾的?
徐丽敏有一瞬间的慌神,但很快镇定下来,叹道:侯爷,您怎能如此想我们?瑜儿自小便比他人发育慢些,便是这般大了,也会时常磕碰。这淤青,便是昨日摔着磕的。
当真是不要脸。
丁若瑜心里唾了一口,面上却是懵懂至极,我昨天没有磕到呀。似乎是怕大家不信,她忙指了指青栀,急切道:不信你们问青栀!
青栀本就为自家小姐不平,此时见侯爷为小姐做主,立刻道:侯爷,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半分不敢让小姐磕着碰着。
顿了顿,青栀把先前同老夫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今儿小姐被二小姐欺负落了水,如今身上还是湿的呢!
还有小姐身上,全是这种青紫色!
越听,丁毅国的脸色就越沉。
徐丽敏的脸色也越难看,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这便是你说的好生照顾?
侯爷......徐丽敏还想狡辩。
丁毅国已经拉起丁若瑜的衣袖,*大片的青紫红痕,在细白的手臂上,格外刺目惊心。
徐丽敏!便是丁毅国这么一个大汉,也是被气得浑身发抖,你母女二人竟如此对待瑜儿!
眼见徐丽敏和丁乐宁要被丁毅国诘难,老夫人也坐不住了,沉着脸斥道:毅国,你怎么说也是个长辈,怎么如此对待你弟弟的遗孀和遗孤?若是叫毅远泉下有知......他还如何能放心?
说着竟是垂泪不已。
丁毅国神色微顿。
见状,徐丽敏也反应过来,拿出手绢拭泪,侯爷,我知我母女二人是您的拖累,瑜儿不愿我们留在侯府中......可便是如此,瑜儿也不能如此污蔑我们啊!
是啊,大伯。丁乐宁狠心往自己大腿处掐了一下,当即疼得流出眼泪,她又看向丁若瑜,泣声道:姐姐,你不喜欢我,我不再往你眼前凑就是了,何必要如此呢?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哭声,丁毅国头疼不已,看向丁若瑜的目光里也带着些许愧疚,娘......
爹爹!丁若瑜生怕原主亲爹因为常年不和原主相处,对原主的感情不够深,导致这三个女人哭一哭就把这事儿给放过去了,忙出声打断了他。
爹爹,丁若瑜怯怯地看了一眼老夫人,怯生生道:瑜儿疼!
说着话,她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瑜儿!丁毅国没有错过丁若瑜昏迷前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又惊又怒,他看着老夫人,失望道:娘,我知晓瑜儿被人唤做傻子,也知晓您不喜她。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孙女。便是您不疼爱她,也不至于动手打她啊!
说完,抱着丁若瑜转身离开,青栀立刻跟上。
老夫人没想到一顶帽子就会这么扣了下来,待回神想要解释时,丁毅国已经抱着丁若瑜走不见了。
娘......徐丽敏看向老夫人,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依赖,大哥他......
你自己做的好事!老夫人在后宅这么久,私下里她们如何对待丁若瑜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事情已经败露。
若非乐宁是个有用的,她也不想跟徐丽敏有所往来。
如今候府还是靠大房支撑着,自然是不能让大房寒了心。
思及此,老夫人扭头,脸上带着些讨好意味的笑:乐宁啊,今日这事还是要给你大伯一个交代,到底是被你大伯看见了,所以你与你母亲就在府内好好待着,这三日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出来了。
徐丽敏还想要辩解,却被丁乐宁拉了一把衣袖,头低垂下去,柔声道:是,奶奶。
寄人篱下,就得看人脸色。
她明明比啥子丁若瑜要好很多,可出了事情,最先顾着的,还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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