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士端着一个药盘进来,只是放下后就立即离开了。
薄景珩坐到病床边上,把那几颗药拿了放在碗里磨碎掉,再倒了温开水过去化开,那水顿时就变成淡黄。
“一定很苦。”他看着她。
苏阮语惊呆了。
他变态!
她不要喝这个!
薄景珩从从容容地拿勺子喂她:“喝。”
她扭过头。
薄景珩放下手里的勺子,微微一笑:“不喝也行,现在抽个血就能查出你血液里没有药物成分,你怎么和老太太交代?”
苏阮语瞪着他。
薄景珩手中勺子抵在她唇边。
良久,她终于启了唇。
小舌尖在银色勺子上轻舔,喝下那苦涩得要命的药。
薄景珩眸光微炽,继续喂她喝药,一直到一碗见底。
喝完,苏阮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苦的,她别着小脸靠在枕间。
小脸雪白,身子娇软。
薄景珩默默看了会儿,起身拍拍身上皱褶:“明天我会再过来喂你吃药。”
苏阮语羞愤:“我自己会吃。”
他弯腰,呼吸间靠近她的唇,温热的气息袭人,“别玩小孩子把戏!”
苏阮语把小脸别到另一侧。
她讨厌他!
他欺负小孩子。
薄景珩心情很好,没有继续为难她。
他离开的时候忽然又说:“你大可不必担心入族谱,总有人会挡着。”
苏阮语呆了一下,再看向薄景珩时他已经离开。
卧室里恢复了安静,方才的荒诞事情像是梦幻一般,可是她的舌尖还是苦的。
苏阮语垂了眸子,想着薄景珩的话。
片刻,她便猜到了那人是谁……
*
接下来几天薄景珩仍是来到医院,把药磨碎弄苦以后喂苏阮语喝下去。
每次喝完,苏阮语都苦得怀疑人生。
三天后她的身体大好,医生检查过后笑笑:“明早就能出院了。”
苏阮语靠在床头,微笑致谢。
医生看看落地窗边的薄景珩,不敢多留。
这一位每天都来,听说是给苏小姐灌药。
这事,全院上下守口如瓶不敢透露半分,薄家那里也只以为薄景珩另请了医生,苏阮语才好起来的。
主治医生离开,苏阮语准备装睡。
她怕薄景珩,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落地窗边,薄景珩轻轻拉开窗帘,声音很淡:“你有没有话和我说?”
苏阮语怔怔的。
薄景珩掉过头,静静地看她:“如果你想离开薄家,可以找我。”
她懂了。
他想要花钱养着她。
苏阮语略有些难堪:“我不需要。”
薄景珩的眸子深沉,他望向远处。
对面楼层一道红光闪过。
他迅速朝着床铺扑了过去,把床上的苏阮语抱着一起翻到了床下……
就在那一瞬间,他所待过之处子弹像是筛子一样密密麻麻穿透。
薄景珩眼底暗沉。
这个时候会派人来暗杀他的,除了他那个蛇蝎继母,怕也是没别人了……
薄子齐死了,苏阮语入了薄家。
看来她是真的大受**。
竟如此迫不及待要这样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除掉他。
看来是他平日里过于为人低调了!
床底下,苏阮语被薄景珩整个地困在怀里。
她的小脸抵在他的肩头,身体也密密实实地和他贴着。
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头回和男人这般亲密。
耳边,仍是子弹穿透的声音。
她颤着声音:“是冲着你来的?”
薄景珩忽然握住她的脖颈,逼迫她看着自己。
幽幽光线下,他英俊惑人,是苏阮语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苏阮语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怕吗?”他的大掌在她颈间揉按,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她慢慢地摇头。
薄景珩竟然笑了:“乖孩子。”
她才不是孩子!
她推开他。
一颗子弹打在他左手边,她尖叫一声埋进他的肩窝,细细手臂更是抱住他的脖子。
她是怕的。
薄景珩侧头抵在她的耳根,低低问:“苏阮语,如果我死了你愿意给我守房吗?”
她吓得尖叫一边气得要命:“死都不要。”
薄景珩便低低哑哑地笑。
他极少这样笑,特别是现在还处在被暗杀的时候。
耳边,枪声渐渐消失,他的保镖冲进病房,薄景珩才抱着苏阮语从床底出来。
保镖垂首,“珩少,对面已经清理干净了。”
薄景珩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只留一个活口。”
苏阮语身子颤了一下。
薄景珩低头看她一眼,“这里不能住了。”
说完,他抱着苏阮语走出去。
她没有挣扎,很惜命。
苏阮语被他抱上黑色房车,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一处别墅前。
黑色雕花大门打开,瞬间别墅内所有灯光亮起,宛如白昼。
苏阮语猜测薄景珩平时住这里,因为这边的佣人唤他先生。
薄景珩把苏阮语放在沙发上,拉松了领带吩咐下人:“带苏小姐去楼上休息。”
佣人立即拿了拖鞋过来给苏阮语换上,苏阮语离开时看了看薄景珩。
他站在那儿,冷贵疏离。
夜里苏阮语睡不着,悄悄下楼。
一楼大厅幽暗得有些吓人。
才到楼下,她的腰肢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她跌进一具温热的怀抱。
耳畔,传来男性沙哑的声音:“想窥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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