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死鸭子嘴硬。
不管男人手上的力气多重,掐的有多狠,她就是不求饶。
男人被气笑了。
他松开女人的脖子,掐上了女人的下巴,盯着这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失神的看了十几秒,下了床,拿上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听着门啪嗒一声被合上,那蓄满在眼眶里的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的夺眶而出。
安以沫哭着,哭的特别隐忍。
她咬着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声。
好累,她好累,她真的好累好累。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让她一点信念都没有了。
起初她的信念就是顾北韩。
她坚信,顾北韩会理智下来,从前那些折磨人的手法,那些肮脏的话,都是听信了小人。她温柔体贴的顾北韩会回来的。
一日她可以这样想,可日子久了,他越发变得怪物时,她的想法将只是一缕轻烟。
难道,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抵不过小人的三言两语?
心许是刚才运动过量,现在又哭了这么久,没一会儿功夫,安以沫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顾北韩忙完手上的事情。
有点口渴,他就从书房出来倒水。
这间别墅很大。总共有五层,每个楼层都有闲置的房子,且只有二楼住着人。从走廊里一路走过来,靠近大厅的房子里还亮着灯。不知道里面的安以沫口渴不口渴。
想着,顾北韩就在楼下厨房里找了两个杯子。
杯子是情侣款,一男一女,一粉一白。往杯子里倒了两杯温水。
上楼梯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走到一半,顾北韩又重新反了回去。
顾北韩走进厨房,在柜子某个盒子里找出一包白糖,给一个粉色的杯子里洒了一些,搅拌均匀,又重新端了出去。
来到二楼,顾北韩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
于是顾北韩推开门走了进去。
如他所料,女人睡着了,脸上哭过的痕迹很重,脸上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男人坐在床沿,怜爱的摸去挡着女人眼睛的发丝,黝黑的双眸里泛着微弱的光亮。
他轻轻道:沫沫,我好想你。
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女孩就在他身边,可他依然觉得好冷,觉得此安以沫非彼安以沫。
高三那年,安以沫突然的消失给顾北韩打击甚重,没有一点原因,没有一点预兆,他们之间所有的照片,礼物也全都在一夜之间没了。
就像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梦里的东西自然就没了。
事到如今,顾北韩还是没弄清安以沫当初为何决然离去。
当时他们两家经济雄厚,爱情也是父母认同,年少还订了娃娃亲,长大一些的恋爱又很是甜蜜。怎么就、安以沫就能头也不回的离决然开呢?
沫沫,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你。
这二十天里,顾北韩的电话被打爆,热搜一条接着一条,公司里出现各种漏洞,警察已经来查过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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