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开口,“孩子肚子饿了,我要做包子给他吃。”
江燕哈的笑了一声说,“关朝楚,家里粮食就这么点,你还想做包子给这来路不明的野孩子吃,当我江家慈善堂呢!”
包子哆嗦了下,明显在怕。
关朝楚心疼的抱起孩子,看着江燕,“把面粉给我。”
江燕不给。
关朝楚眉目一沉,伸手夺了回来。
江燕瞪大了眼睛,“关朝楚,你造反啊!居然敢对我动手,我要去告诉爸妈。”
关朝楚笑吟吟的支持道,“去吧,最好满大街嚷嚷,说你江燕对嫂子动手打骂,瞧瞧,你这名声传出去,以后谁敢上门来娶你。”
威胁不成反被要挟,江燕气到面色涨红,“你个贱人!你等着,等我哥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关朝楚懒得理她,回头看到小包子眼睛贼亮,她不由问,“怎么了。”
包子软棉棉的道,“妈妈第一次这么勇敢,棒棒。”
关朝楚被他萌坏了,哈哈大笑,“以后妈妈都要这么勇敢,保护你,好不好。”
小包子兴奋的软萌萌地用力“嗯”了一声。
做好了热腾腾的肉包子,她给小包子尝了下,“告诉妈妈味道怎么样。”
小包子吃了一小口,很认真的评价,“咸咸的,妈妈做的,宝宝不嫌弃。”
说完他暗呼糟糕,不小心说出实话了,忙去看关朝楚,眼里小心翼翼。
这是怕挨骂吧。
关朝楚心里软化,也跟着吃了一口,“宝宝说的对,是有点咸,妈妈下次改进。”
见妈妈没生气,小包子开心笑了。
气氛持续了没有一秒,门口又蹿进来一个人,一看肉包子,恨声骂起来。
“你这不干净的女人,居然偷起家里东西了。”抬手对关朝楚的脸就要扇下来。
关朝楚把小包子带到身后,飞快抬手握住了那只手,甩开,看着眼前的妇人,冷笑一声,“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吃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还成偷了!”
“自己家的东西?!”江母厌恶的看着她,“这是我们江家的东西。”
“东西是你们江家的,钱却是我娘家出的!”
“这个厨房里的碗筷,肉菜,江家大部分家具,还有那彩电,都是我关朝楚的陪嫁钱买的。”
“别说只是肉,就这厨房的东西我全吃了,你们都管不着!”
小包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妈妈好厉害。
江母愕然看着关朝楚,这是受刺激疯了?怎么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她才不管这个,冷冷道,“你嫁进我江家,东西就是我江家的,你碰了就是偷,这肉是给你爸补身体的,你给吃了,让你爸吃什么!我江家怎么娶进你这么个东西。”
“既然这么嫌弃我,当初去我家求娶我干什么!我难道非进你们江家的门不可?!”关朝楚冷笑连连。
“这两年,我做牛做马,为了江演的前途从没怨言,你们倒好,我昏倒在田里,若不是好心人路过扶我一把,我就死在那了。”
江燕吃惊,这丑女人是咋了?怎么忽然好像炸了!
江母也眉头一皱,有一丝丝心虚,可很快又稳住,“谁知道你是这样放荡的女人,趁着我儿子不在家,勾三搭四。”
“哐当”一声,是碗被摔了的声音,也引来了邻居们的观望,纷纷围了过来。
关朝楚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呢。
她眼眶泛红,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妈你口口声声说我放荡,我问你,我出轨对象是谁,我是和人牵了手,上了床,还是脱了衣服在田地里滚一圈了,你今天都给我说个清楚,不然没完!”
“关朝楚,你羞耻不羞耻啊。”
江燕一个没出嫁的女孩听到这些话,都觉得脸都红了。
“你们往我身上扣大帽子都不羞耻,我有什么好羞耻的,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关朝楚冷洌的眼神直逼着江母,“我勾搭的男人姓甚名谁。”
江母一派胡言的嚷嚷而已,她当然说不出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关朝楚不着不急的道,“你不是不要脸,你是说不出。妈,今儿你要是能把那个男人的名字给我说出来,坐实了我放荡出轨这一事,我就剃了头发去庙里做尼姑,一辈子!”
“如果我没出轨男人,是你们江家造谣我,那就让江演这辈子前途无望,从哪爬起就从哪摔倒,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碌碌无为!”
这年头的人都很迷信,江母听到关朝楚这么咒自己儿子,瞬间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红了眼睛:“你……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伺候婆家的?!”
“这江演那口子又作妖了?”
“哎…这江家也是倒霉,娶了这个儿媳妇,惨呐。”
关朝楚把议论声听在耳里,神情动怒,“各位叔叔阿姨,我就问你们,孩子肚子饿了,我做了几个包子,把家里人的份都做了,我婆婆一进来就指责我是偷儿,这你们能忍?”
“今天我发了烧,婆婆让我去浇水,我昏倒在田里,她把我丢在那,还不让人管我,要不是好心人帮忙,我就被晒死了,我是做了什么样猪狗不如的事要被这样磨死?”
“嫁进江家,我恪守本分,江家没钱供江演读大学,是我东拼西凑给他掏的学费,江家的大彩电,也是我出钱买的,如果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人都同情弱者,大家仔细一想,关朝楚嫁进江家来,真的是当牛当马,喜欢惨了江演的,怎么突然就跟野男人勾搭上了呢?
一个长辈开口道,“江家的,你们婆媳平日积了什么怨,不如趁现在说开?”
江母却姿态甚高,“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我江家没有这样的儿媳妇。”
“叔伯可听到了,妈往我身上扣个出轨的名头,她一句不想说,就了事了,有这样的道理吗?我也是爹妈生的养的,凭什么忍受这屈辱。”
江母恨恨的看着她,这小贱人这么能说会道了?以前不都是说什么她都受着吗?
“朝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直躲在屋里的关父瞧着不能善了了,出来一开口,就指责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妈再讨厌你,也不能不替你遮掩一二。”
瞧瞧,这就是江家一门人。
关朝楚冷笑了笑,“可别了吧。说是替我遮掩,其实不过就是编造一个名头,想让我把江家儿媳妇这个位置让给别人而已!”
关朝楚的话,让江家人面色都变了。
邻居很是好奇,议论纷纷,“江演媳妇,你说啥呢。”
关朝楚还没开口,就被江母吼了一嗓子,“你给我滚进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
江母眼底泛起了几分心虚,江父也赶紧催促关朝楚进去。
江燕恼怒喊道,“你个不要脸的,你不就是跟半年前送你回来那男人厮混吗?”
“行!那咱们就去找他对质。”
关朝楚掷地有声。
“不用找了,我在。”人群外传来一个冷漠疏离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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