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把沈清宁逼上绝路,吴善才是导火索,这厮不是个东西,但凡对她有一点愧疚之心,都不会在大婚之日私奔,给她难堪。
沈清宁绝不会放过吴善才,更加不放过诋毁他的机会。
“还有内情?”
沈清雨眸色微闪,怀疑地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那狗东西为何在大婚之日私奔,还勾搭了自家表妹?”
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吴善才不举这件事就传出去了,他当然得骗个自家亲戚遮遮掩掩。
“不可能,就算吴公子不……不举,怎么会告知与你,难道你和他……”
沈清雨面色惊慌,沈清雪脸色通红,二人情窦初开,还未曾及笄,听到不举二字,很是羞涩。
除非沈清宁和吴善才私相授受,否则咋知道的呢。
“吴善才曾经上过战场,被异族士兵吓得屎尿横流,从此就失去了那个功能。”
沈清宁胡说八道,她收买过吴善才的小厮,消息来源可靠,吴公子曾上过战场这并不是秘密,为此吴家没少吹嘘,吹嘘吴家子颇有将才,面对敌军勇猛云云。
沈清宁见过那狗东西,一看就是软脚虾。
得知一个大秘密后,双胞胎姐妹久久无语,吴公子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清宁必须死。
曾经,沈清宁珠玉在前,姐妹俩永远是小跟班,黯淡无光。
衢州城谈论的只有沈二小姐,却很少有人得知沈清宁还有亲妹妹。
而现下,沈清宁身上的污点洗不清,姐妹二人被牵连,影响亲事。
“沈清宁,别怪妹妹心狠,但凡你有点良心,就不该拖到现在。”
沈清雨伸出手,突然对沈清宁袭来,只要她发力,必定将沈清宁推下山。
可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清宁闪身并且伸出一只脚,沈清雨试图推人未果,被绊得一个趔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滚下山去。
“沈清宁,你杀人了!”
沈清雪正在四处张望放风,看到这一幕,当即瞪大眼睛尖叫道,“贱人,我和你拼了!”
沈清雪脑袋嗡嗡作响,她扑上前,双手就要掐沈清宁的脖子,她哪里是沈清宁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被推下山。
“二打一还这么弱鸡,就这水平还想置我于死地?”
沈清宁原地站立一炷香的时间,见下面没有动静,稍微放心些许。
她本是打算留下最后一丝情面,不和两姐妹计较,毕竟她的计划是脱离沈家。
没成想这二人跟随她来上香,有如此阴毒的计划,那么对不住了,她沈清宁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双胞胎姐妹的死活,沈清宁并不在意。
如果她不出手,掉落山崖生死未卜的人就轮到她了。
沈清宁给过二人机会,并且没有主动出击,最多算是个防卫过当。
“弱者未必就是弱者,主上,还是您看得透彻。”
目睹全程,佟德摸着下巴深思,他没看出来,看似柔弱的沈二小姐竟然这么辣,出手不含糊啊。
两方相隔有一段距离,佟德眼看沈清宁要离开,他的好奇心又占据上风,问道:“主上,若是沈二小姐得知有目击者,她会不会杀咱们灭口?”
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不过佟德还是期待沈清宁的表现。
“走吧。”
洛云斓没有回话,而是先一步离开。
佟德眼里露出一抹狐疑之色,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三皇子这人最讨厌麻烦,一向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目睹一切后,最大可能假装没看见。
可现在,主上好像为配合他的疑问,先一步现身。
有大热闹可看,佟德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主上终于和他有一样的爱好了!
沈清宁站在迎客松下,等了片刻后,估摸双胞胎姐妹就算不死,短时间上不来,应该不会打乱她的逃跑计划,正准备离开,就见山间小路里窜出一黑一白二人。
“你们……”
沈清宁一脸警觉,看这距离,二人应是目睹了全程。
沈清宁着急走,最怕和人纠缠不清,她一个弱女子,无法和两个大老爷们抗衡,若是对方报官的话,麻烦大了。
“沈二小姐。”
主上一脸冷淡,佟德已经习惯,他主动站出来点明沈清宁的身份。
沈清宁可以笃定,她未曾见过眼前的黑脸,黑脸认得她,倒也算正常,毕竟她现在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
佟德还未组织好语言,就被沈清宁抢先,她正色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活着的人只能剩下一人,那必定是我自己。”
双胞胎姐妹有害人之心在先,沈清宁强调先后顺序,而后,她一脸不舍地掏出荷包,塞到佟德手中,苦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时候不早,沈清宁得赶紧和玉屏下山,用最快速度逃离衢州。
至于沈家的烂摊子,踢回给沈家好了。
塞好荷包,沈清宁一步不停,逃也似的跑得飞快。
等呆愣的佟德反应过来,沈清宁早已不知所踪。
“主上,沈二小姐是啥意思?”
佟德晃了晃手上的荷包,绣工精致,他低头一闻,还挺香。
第一次收到女子送的东西,佟德舍不得打开。
“封口费。”
洛云斓望着远处,冷声道。
小丫头聪慧,知道破财消灾,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当做今日没来过。
佟德回过味,打开荷包,里面刚好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白来的银子,是他两个月的俸禄,佟德欢天喜地,早已忘记滚落山下的双胞胎姐妹,琢磨离开衢州之前打酒喝。
临近午时,日头火辣辣地。
玉屏背着一个小包裹,正在厢房不远处着急地转圈。
她和小姐约定在小亭子里见面,现下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
“玉屏,走!”
沈清宁露脸,对着玉屏摆摆手。
她没想到发生了小意外,为防止被认出,沈清宁找了一处僻静之地换衣裙,可惜头发她梳不好,只得用一块帕子包裹,打扮得普通人家的小媳妇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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