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赟抚额,他没听错吧,总裁说要负责!
总裁,明明是那个没长眼睛的女人撞了您全球限量十台的车!
郁可卿打了个喷嚏,又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痛她的神经,她转过头来,银色的奔驰停在她左手边,车窗摇下是一张冷漠的脸。
上车!他的语气冰冷,连看她的眼神,都像寒冰。
郁可卿刚要坐上副驾驶座,却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
女人妆容精致,红唇妖艳,见到郁可卿,挺了挺傲人的胸。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郁可卿心里膈应得慌。
郁敬亭却冷冷地命令道:坐后面!
郁可卿没什么情绪地上了车。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微笑着和郁敬亭谈天说地,显得她就是个多余的人。
女人似乎也不满郁可卿的突然出现,娇嗔地对郁敬亭道:郁总,不是说带人家去见见世面么,怎么还带别人呀?
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女人说完,还讨好地在郁敬亭脸上亲了一口。
郁敬亭皱了皱眉,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所谓的别人,郁可卿脸色铁青。
听说宫氏集团总裁喜好女色,他带女人出去,不过是为了促成生意。
郁可卿连续几天没睡好,昨天晚上发了一夜高烧,一早又折腾往酒店跑,早已支撑不住,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双手紧握,指尖深深地嵌进掌心,还想着郁敬亭怎么那么好心载她,原来只是为了刺激她!
停车!郁可卿一双大眼睛雾煞煞的,她的心太脆弱,她怕自己会忍不住。
折磨一个人最狠的方式,不过就是把她在乎的,一点一点亲手毁掉!
郁敬亭没有停下,反而开得更快。
郁总,你的车技好好呀,人家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女人娇滴滴地道。
郁可卿身体和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停车,我要下车!见郁敬亭并没有停车的意思,她一头撞在了车门上。
咚!很响的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郁敬亭的脸色阴暗得可怕。
郁可卿,你想死吗?
郁可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满眼自嘲的微笑。是的,她心痛了,可是她再也不会让他看见了。
你去哪里?郁敬亭走下车来,一把抓住郁可卿的手,眼神冰冷。
郁可卿迎上他的冷眼,脸色苍白,表情满满的嘲讽:去找男人。
你再说一遍!郁敬亭抓住她的肩,将她推倒在车门上,表情进入十二月寒冬。
去找男人!郁可卿看到他猩红的眸光,心里的难受变得麻木,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郁敬亭一拳砸在车门上,车里的女人吓坏了,辗转到他身边,从后抱住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挽回他的情绪,郁少,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出来玩吗?
滚!郁敬亭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郁少,你弄疼我了。妖娆女郎揉了揉手肘,不死心又贴上来。
麻利的滚!郁敬亭将她狠狠一推,女郎跌倒在地。
郁敬亭,你疯了吗!
郁敬亭心烦气躁扯开领带,所有的坏心情仿佛要透过眼角溢出来。
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瞬间倾盆。
郁可卿用尽全力向前跑去,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雨雾中。
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咸咸的酸酸的,连老天爷都忍不住为她哭泣。
市中心的位置堵车了,大家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有的指指点点,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
总裁,前面好像有个女孩儿晕倒了。
宫奕皱眉,顺着视线望过去,雨雾中那抹纤细的身影,与那晚的女人,竟然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张赟,救人!
宫奕踏进雨雾中,高大挺拔的身姿,仿佛瞬间撑起了一片天地。
迷迷糊糊中,郁可卿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那人怀抱温暖宽厚,但那不是郁敬亭。
医院的走廊上传来沉重有力的脚步声。
医生呢,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医生,治好她不许有任何闪失!宫奕的话,也是那样沉稳有力。
郁可卿被送进了抢救室。
张赟赶紧拿了干净的衣服让总裁换上,谁也搞不懂一向冷漠的大总裁,为何突然对这个女孩儿大发善心。
总裁,您没事儿吧?张赟试探地问。
宫奕的头发还在滴水,俊美的五官冷酷的薄唇多了一丝人情味。
给你半天时间,我要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
是,总裁。那和郁氏的合作?
合作取消。
郁可卿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浑浑噩噩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那是她和郁敬亭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她八岁,郁敬亭十六岁。
他穿着白衬衫,坐在钢琴前,优雅又美好。
敬亭敬亭她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那个优雅美好的少年,却离她越来越远。
郁敬亭在某高档西餐厅等了宫奕四个小时,最后等来的却是合作取消,那张忧郁的俊脸,又多了几分哀伤。
郁可卿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手上挂着点滴,睁眼天昏地暗,消毒水的味道很是难闻。
她这是怎么了?
美女,你醒了,医生说你感染了风寒,头部受了点伤,轻微脑震荡,可能要在医院住上几天。
郁可卿努力睁开眼,看到一位胖胖的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跟她说话,她并不认识他。
你是?郁可卿嗓子哑哑的,一动生疼。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们总裁说了,让你安心养病,等你好了他会亲自来接你。美女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特护。
郁可卿眼眶酸酸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认识的人少,除了郁敬亭,又有谁会关心她?
只是他何时换了助理,她却不知道,关于郁氏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敬亭也许是生病了,她突然好想见到他,好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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