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御龙庭围着人工湖畔而建,环境清雅。
车停在一幢装修十分豪华大气的别墅,很快有保镖拉开车门,苏宁宁点头致谢,缓缓下车。
陌生的环境让她有几分迷茫。
“乖女儿,到了。”刘芝兰兴奋的拉着她准备进门。
忽然……
豆大的水滴从天而降,
片刻间她发顶上,双肩都湿了一片。
门槛外老太太手握着柳枝,嘴里念念有词的朝着她抽,“晦气,晦气!驱邪,妖魔鬼怪……”
“妈,您这是干嘛?”刘芝兰上前一步,将苏宁宁护在身后。
“呵呵,没见识的蠢货!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苏老夫人尖酸刻薄道,“她破庙里呆了十几年,谁知道身上沾了什么煞气和脏东西,她要是冲撞了我们苏家,那可不得了!”
刘芝兰一脸通红,心里委屈又不敢说,“妈……”
苏老夫人阴晴不定的扫了苏宁宁一眼,眼底的不喜又加深了几分。
这个小贱蹄子的出生导致那蠢货伤了根本,无法再次生育,眼瞧着苏建成要断后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欢喜?
刘芝兰也不知道给苏建成下了什么迷药。
这些年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愿意离婚。
更让她没料想到,苏宁宁失踪之后,自家老头子也因为寻找她的去向死在一场车祸。
回想到这些,苏老夫人恨不得扒皮削骨,喝其血!也不解心头之恨!
如今,老头子没了,苏建成的儿子也没影子了,这小贱蹄子倒是寻回来了?
老太太阴晴不定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厌弃,“晦气。”
随后。
几个佣人抬着一盆燃烧的极为旺盛的火盆放在大门口,
苏老夫人耷拉着眼角,声线傲慢,“跨吧,跨过去了才能进我苏家的大门。”
刘芝兰气的双眼通红,手指紧紧拽着疼痛难忍的胸口。
这哪里是驱邪?分明就是赶人。
她正要开口,苏宁宁上前一步,眉头微蹙,片刻后她才略显艰难的从火盆上方跳了过去。
“是这样吗?”她平静的看向苏老夫人,声线清冷。
苏老人一愣,随即嘲讽道,“为了进苏家,还真是胆子大的很呢!可不要带坏了我们家丽丽!”
她那冰冷的性子哪有自己家丽丽来的香甜软糯,让人打心底疼爱呢?
刘芝兰则是快速绕开火盆,一把将苏宁宁拉入怀里。
“妈,您不要太过分了!”素来软弱的刘芝兰难得硬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刘芝兰的呵护如同一股暖流注入苏宁宁的内心,她似是第一次对‘母亲’这个词有了一丝丝的感受。
苏老夫人翻了一个白眼。
她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消毒水朝着苏宁宁又是喷了几下。
“山里的孩子身上细菌多,丽丽就要小提琴十级考试了,可不能出任何差错。”苏老夫人斜视了一眼刘芝兰。
那语气仿佛苏宁宁就是行走的赃物。
苏宁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眸底一片幽光闪过,白皙的手指不知不觉中已经紧握成拳。
视线从刘芝兰身上滑过。
她内心那点戾气再次隐藏于心。
刘芝兰气红了眼,紧紧的抱着苏宁宁,暗恨自己。
她要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让苏宁宁刚回家就受这么大的气。
说白了,苏老夫人就是瞧不起她这个儿媳妇。
陈丽是苏老夫人的外孙女,后来改姓了苏。
女儿苏青被宠上天,找了个没什么本事的老公。
结婚后,一家子人在苏家住下,苏老夫人对这一家子好得不得了,更是将苏丽当眼珠子疼。
刘芝兰暗自咬牙,“宁宁,这是奶奶,我先带你上楼休息。”
苏老夫人冷笑,“上楼?她也配?等什么时候能赶上丽丽一半再考虑!”
刘芝兰的脸彻底变色。
闻言,苏宁宁眼底闪过丝丝暗芒,复又垂下眼脸,收敛情绪。
她的情绪丝毫没逃过苏老夫人毒辣的眼睛,冷斥,“以后她只能住一楼。”
一楼只剩下一间很小的下人房,那是留给家里的保姆居住的。
如今却要给苏家正牌小姐住?
“妈,我给建成打电话,您不能这样。”
苏建成回来便去给苏宁宁办理入学手续了,他若在,他们母女俩也不至于这样被欺负。
苏老夫人气笑了,“建成?没用,一楼的房间是建成同意的,这是她要去礼雅高中读书的条件。
一个连书都没读过的人,还妄想去礼雅高中,我呸!”
“这是谁要去礼雅?”楼道口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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