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和卫寒温对视三秒,他眼底残卷的涛涛恨意。
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弄死她这淫/妇,再把奸夫活剐。
似乎没意识到,他在这次繁衍中扮演什么角色。
向暖喉咙发干,手下意识搭上小腹。
不管卫寒温认不认,他们都不会留下野种。
因为他的存在,她对这孩子没有垂怜,无所谓留不留。
但在此之前,她得利用这次怀孕,逃出沈家牢笼。
向暖护住小腹的动作,落在卫寒温眼里格外刺眼。
陈月蓉怕卫寒温心软,捂着心口哀嚎:寒温,我心脏不舒服,你,快让她去跪着面壁思过,别给她饭吃,看她的嘴还硬不硬。
卫寒温扯着向暖上楼,向暖跌跌撞撞来到二楼沈知年的房间。
沈知年躺在那,面目温润,像是被时间定格,隔绝在沧桑人间外。
卫寒温把她甩在床上,吓得正在给沈知年做按摩的男技师一哆嗦。
出去!他怒喝一声,男技师头也不回地离开,可不敢招惹。
向暖被扔到沈知年怀中,手摁在他敞开的领口,触碰到那温热皮肤,却烫得她立马坐起身。
和沈知年结婚一年,婆婆不许她碰他,怕她心狠手辣毒害她的宝贝儿子。
而她对沈知年的感情很复杂,沈知年追过她四年。那时她心里只有卫寒温,哪怕卫寒温把她扔进卫家狼窝,她还信他不会弃她不顾。
可事实是,卫寒温心硬如铁,是沈知年救她于水火。
她感恩,却难以心动。
沈知年不在乎,只想娶她。
后来沈知年车祸成植物人,卫寒温为了报恩逼她嫁人。
不嫁,外婆在卫寒温手里,还会追究她制造车祸害死他未婚妻的事,尽管她没做过,但证据确凿。
所有人说她忘恩负义,沈知年对她千宠百宠,成了植物人她就撒手不管,道德绑架她嫁人。
她感谢沈知年救她,理应照顾他,如果沈知年醒来,她也会以身相许。
但卫寒温不择手段逼她嫁人,婚后婆婆肆意凌辱,她也想反抗。
她是人,不是别人用来报恩的工具,更不是婆婆的出气筒。
而她的躲避动作没能逃出卫寒温的眼,他纤长手指扣紧她下巴,涛涛怒意地喝道:向暖,你是有多饥渴?出轨成瘾是吗?这次又是谁?
当年她出轨过卫家多少人?
是卫家用剩的破鞋。
她这样的人,他把她送进沈家,她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想水性杨花?
真以为他不会追究当年的车祸?
向暖咬破唇也不肯开口。
身上哪哪儿都疼,所以就不觉得疼。
她眸色浅淡,面对他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
可曾经她那么疯狂地爱过他。
但终究抵不过他的独断专行。
一句话她就被判定出轨。
一句话她就被扣上逼死他未婚妻的帽子。
一句话她就得嫁给植物人。
她为他死守清白,两个月前将第一次阴差阳错交付与他。
可与他而言,她是破鞋,是随手扔给恩人的一件东西。
恨之不及。
卫寒温的手渐渐收力,摩挲着她滚烫的脸。
她右脸大片不自然的红晕,左脸三道划破的血痕。黑漆漆的眼蒙了水雾,眼下青黑,粉嫩的唇绽放鲜艳的血花,浑身散发着病弱而疲倦的美感。
惹人怜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卫寒温眸色渐沉,哑声质问:不
向暖一言不发,自从嫁给沈知年,她跟他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记得那一夜春宵,她也不会耿耿于怀。
而她的沉默终是惹恼了卫寒温,他倾身上前将她推倒在床上,动作凶猛粗暴。
向暖脑袋嗡得一声,推着他的胸口奋力挣扎。
他扯开她的衬衫,火热的手划过锁骨一路下滑,嗜血般的笑容里藏着无妄之念,缺男人何必出去找,阿年满足不了你,不是还有我?
向暖死死咬住下唇,余光瞥向安静躺在身边的沈知年,蹭得涨红脸。
卫寒温疯了!
竟然当着他救命恩人的面,强迫恩人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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