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的瞳孔微缩,有些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先带你过去看看尸体吧,确认一下。说着,那位警察便转身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傅景深探究似的看向聂星诺,心底蓦然一跳,有些乱了。
他收回视线,跟上那位警察。
他们一路来到一间房间内,房内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那人从头到脚被白布盖住。
尸体已经放了两天两夜,现在天气炎热,受伤的部位已经开始腐烂,尸斑也出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臭,所以我们建议尽快火化。
尸体?傅景深道,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警察了解他一时接受不了亲人离世的消息,只好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解释,你妻子在两天前发生车祸,当场去世
发生车祸,当场去世。
傅景深被这个闹剧一般的讯息,砸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床上躺着那个人是江浣浣。
一步步走到床边,他的指尖触及白布,刚要掀开,心底却毫无预兆的蔓出无限恐惧。
他顿了顿,良久才缓缓掀开白布。
白布之下,那张他对了五年,恨了五年的脸,赫然而现白布之下,那张他对了五年,恨了五年的脸,赫然而现
傅景深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到几乎刻入骨髓的女人,许久没有回神,这漫长的瞬间,他似乎忘记了呼吸,心脏也忘了跳动,只是静静地凝着她,一言不发。
空气中一片死寂。
聂星诺从门缓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了无声息的好友,泪再次无法抑制的往下掉。
她擦掉眼泪,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在火化同意书上签字,等安葬好浣浣,你就能彻底解脱,无论你去找哪个女人,再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傅景深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喉咙,手中的动作一直没变。
他哑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刚警察不都跟你说了吗?车祸,当场就死了,连抢救都用不上,直接就死了。聂星诺目光怜惜地落在江浣浣的脸上,声音苍凉,她看似温柔,骨子里却骄傲极了。知道自己淋巴癌晚期,活不久了,便不愿意在这个世界上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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