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野,你想对曜曜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你不要伤害他!”
帝都深秋的傍晚,暴雨来的又急又凶。
陈鹿迩浑身上下已被淋成落汤鸡,她狼狈焦急地站在向家别墅门口大喊大叫,用力拍着铁闸门。
她没想到向星野竟然如此心狠,为了让自己给他的初恋情人顶罪,竟不惜带走儿子曜曜来威胁她!
曜曜也是他的亲生孩子啊,才刚满一岁,他怎么忍心!
陈鹿迩急到抽噎,冰冷的大雨淋得她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头顶的电闪雷鸣像张牙舞爪的魔鬼一样面目狰狞,她又怕又慌。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曜曜还那么小,那么黏她,肯定已经哭到嗓子哑了。
“向星野,我求求你,你把曜曜还给我!”陈鹿迩疯狂摇晃铁闸门,可这门却是纹丝不动。
陈鹿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当她准备翻越这又高又危险的铁闸门时,门却突然‘嘀嘀’响了两声。
门开了!
陈鹿迩眼神一亮,立马推开门跑了进去。
她心急见孩子,跑的跌跌撞撞。
她迫不及待刚要喊一声曜曜,结果地面太滑,她脚下一崴,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啊!”
陈鹿迩重重摔扑进了平铺着漂亮彩砖的地面上,本就浑身湿透的她,此刻头发散乱,膝盖磕破了,整个人无比狼狈。
脚踝处传来剧痛,她连忙撑着身体坐起来,去看崴到的脚。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阴寒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进陈鹿迩的耳朵。
“陈鹿迩,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把这个小孽种从这里扔下去。”
陈鹿迩的心脏陡然剧烈一缩,‘唰’一下就抬起了头。
隔着雨幕,她看到别墅三楼的一个窗户敞开着,一个小奶娃四肢乱踢着被男人悬在半空。
大雨如注,才一岁的曜曜猛然被狠心的父亲提到外面的时候,还愣了下。
结果没两秒他就被‘哗哗’浇在他身上的大雨给吓地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曜曜!”
陈鹿迩看到这一幕,简直撕心裂肺,目眦欲裂。
母子连心,她惊慌失措地伸出双手,疯狂往楼下跑去,她怕向星野真把他扔下来,她要接住她的孩子。
“陈鹿迩,你当初算计我上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报应到来的这么一天。”
向星野恨毒了陈鹿迩的居心叵测,她为了把他和姜西曼分开,暗暗把他算计到床上,十个月后居然还生下了小孽种。
“我告诉你陈鹿迩,就算有这个小孽种在,你也休想踏进向家大门半步。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要娶曼曼,我要让曼曼做我的新娘,而你,必须得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向星野爱极了姜西曼,为了姜西曼,他可以和整个世界做对。
就算陈鹿迩和他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他也毫无半点怜惜之意。
“我没有算计你,我是被陷害的,孩子是无辜的!”陈鹿迩撕心裂肺地冲向星野嘶吼,“你把孩子抱进去,他不能淋雨,你别这么对他!”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你答应我乖乖替曼曼蹲上三年牢狱,我就放过他!否则的话,我就把他扔下去,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他摔死在你面前!”
向星野从不相信陈鹿迩的说辞,这个女人竟敢算计他,那她就要付出代价!
他的心硬如磐石,狠如阎罗。
“不!”
陈鹿迩吓得不停尖叫不停摇头,“向星野,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可以这么做!”
她跺脚痛哭,崴脚地痛早已忘却,她仰头崩溃地朝他吼:“你把孩子抱进去,抱进去!”
曜曜已经哭得快要断气了,陈鹿迩这个做母亲的心已经快要疼烂了。
可向星野没有心。
为了爱情连亲生父亲都能以死相逼,又怎么可能会疼惜一个恨不得掐死的孽种呢!
“陈鹿迩,我数三声,给我你的答案。”
向星野威胁地冲楼下的陈鹿迩剧烈摇晃了下手中的孩子。
曜曜岔气地噎了几秒,惊吓过度的身体已经痉挛不停。
小家伙今天被向星野抱来的时候就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嗓子完全哑了,哭都哭不动了。
“一!”
向星野目光阴狠地盯着楼底下的陈鹿迩。
陈鹿迩心魂俱裂,她绝望无助地摇头,她不信向星野真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二!”
向星野提醒陈鹿迩,“还有一声,不要考验我的底线,陈鹿迩,这是你逼我的。”
陈鹿迩还是摇头,泪水雨水沾了一脸,她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雨幕中那不甚清晰的半截身影。
她只是爱他而已,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曜曜是她的命啊!
向星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不答应是吧?很好。”向星野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见陈鹿迩抵死不从,便残忍地笑了下。
随后,他抓着孩子衣服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缓缓松开。
陈鹿迩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大瞪着眼睛,呼吸完全哽住。
原来真到了这样的时刻,她才不得不深刻清醒的认识到,向星野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疯批。
为了他的白月光,他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三!”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陈鹿迩崩溃的嘶吼道,目赤欲裂肝肠寸断,悲鸣声凄厉绝望,“别伤害我的孩子,你放开曜曜,我去替姜西曼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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