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硬气起来多大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刚才坐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脚不仅是磨出水泡,脚后跟和脚趾都已经磨出血了,在这么走下去我脚怕是要废了。
软的不行那就来胡搅蛮缠的,我对他说道:“你承认咱们两个是夫妻不?”
他要是承认,那我可就给他讲讲夫妻之道。看着自己老婆受苦这还是大丈夫?赶紧送我去焚庄。若是不承认,那好一拍两散以后我倒是少了桩麻烦。
他都没回头看我说道:“承认有怎么样啊?你又想威胁我?死了你我就没老婆了娘子就你一个小妾我还多的是呢,你可以死一死试试。”
我一直是现代人的观念,我没想到过他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女人。或许他一个古代人,三妻四妾是最根本最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我却没法接受。或许他也没把我当回事吧,他在乎的是我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中也就是他众妻妾中的一个。可是我偏偏却想到当时他和我说他的娘子只能是我。
男人都是这样吧,在床上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海誓山盟说不出来,更何况一个鬼自然满嘴都是鬼话。我竟然当真了。
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之前的打算也都不想说了。既然他妻妾那么多,等这事儿过了我就让他休了我算了,也不差我这一个。之后我要价格正常人。他就和他那帮小妾鬼混去吧。
之前让他带我去焚庄的心思也不想了。
“是啊,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你也丝毫不用在乎,你给我指个路可以吧,我自己走,以后你也别再缠着我了。”
那鬼歪头看看我,一句解释或者争辩的话都没有,开始给我指了路。我看了方向不再搭理他,直接越过他就走了。
每走一下就跟上火焰山似的,脚底下**辣的疼。我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死鬼竟然不见了。这次还真是听我的啊,我说指路就指路,我让你离开就离开,早知道这次我就直接把休书也要了。
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走路,只觉得月光照的每个树影都想鬼怪。
还好这里离焚庄不远了,只要顺着一条小路一直走就行。身边有个人多好只要是喘气的不是野兽就行啊。这么走着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啊,太安静了,这完全不合乎道理啊,深山里晚上活动的动物不少,至少也能听到些虫子叫,狼嚎啊。除了我自己的喘气声就听不到声音了,连风吹叶子的声都没有。
我心里开始发毛,想到全是那个死鬼说的那句话,焚庄的人都要死。我也是焚庄人啊。越想越害怕,在这么走一会儿,我怕是能把自己吓死。
突然我看到前面有一点亮光,照出后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分明就是一个人在提着灯笼。我心里一阵狂喜,这山里就焚庄这么一个庄子,一定是焚庄的人,怎么也能把我带回焚庄,不管焚庄怎样,明天怎样至少今晚我能见到爸妈了,今晚上是安全的了。
我顾不上脚上的疼快步向那个人走过去。
越来越近,我也慢慢看清了那个人影。个子比我还矮些也是个女孩。模糊的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走近了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又有些疑惑了。
柳叶眉毛,美目盼兮,一身水蓝色的绸缎旗袍,显得越发娇俏。虽然也就十四五岁但绝对是个十足的小美人,只是她的神态去不像个小孩子。怎么看都比我还成熟,甚至是有些沧桑的味道。如果我见过不可能不记得。
我正努力想着她是谁,突然,她嘴角微启温婉的对我说:”沈如回来啦。“
她果然认识我,看来的确是焚庄的人。我却有些为难了,她比我小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却叫不上她是谁。
我只含混的点点头,神情上尽量表现出热情,见到她的高兴。打过招呼之后她只是一直看着我不再言语。我只好带着些尴尬的催促她:
“小妹妹,天这么晚了,要不咱们先回焚庄吧?”
她继续玩味的看着我,半响点点头,突然奇怪的冒出一句:“你长得可真好看。”
我长得倒是真的不错,从小到大听到的称赞也多,可是这一句夸赞,却听得我打心里泛起了一种不舒服。她看我的眼神太奇怪,一边是怨恨,一半竟然案板上等待卖出的货物。根本不像是看活人。
“小妹妹过两年一定更漂亮。”**干巴巴的回她。这句话也不算谎话,她的确长得好看。
她突然笑了,笑容里满是不遮掩的阴毒和贪婪。
“不用过两年了。”
我还没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她伸着一根白玉的手指朝着我的脸就凑过来了。我忙往后一躲,还是让她抓住了手臂,她抓的死紧哪里是小女孩的力道。手指还黏腻的在我胳膊上摩挲。
我正要呵斥她放手。她却收了力道,只是挽着我的胳膊开始给我带路。我也只好把话咽回去,不知道她到底搞什么鬼,只盼着快点到焚庄。
可是走了几步她又不老实,手开始往我身上磨蹭。
嗓子里咕咯发出一种怪声:“这身子就给我吧。“
”你放开我外孙女!小如,快过来。“是姥爷的声音。姥爷突然出现在前面,拦住我们的路。姥爷没死?他们是骗爸妈的。
那小姑娘拉住我胳膊:“别过去,你姥爷昨天就死了,他这是上来找替死鬼的。”
我甩开她胳膊,跑到姥爷身边。不管姥爷怎样我都相信他不会害我,就算真的找替死鬼我也愿意。
那小美人也不再装了凶相大露,厉声道:“敢跟我抢人,想死透不成?”
姥爷把我当在身后:“安贞蓝,小如她与你无冤无仇,况且也是你孙女,你害她还讲天理么?公平么?”
听到安贞蓝这三个字,我脸色瞬间白了,脑子里轰的一声。我想起她是谁了,这的确是一张让人见过就忘不掉的绝色美人脸啊。我是“见“过她,不是本人,是一直压在大爷爷书桌底下的照片。
照片里就是这个小美人,站在照片的最左边大爷爷身侧,笑的温婉可人的。那张照片上大爷爷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啊!
这个小美人就是大爷爷的媳妇,已经埋在地下五十多年的“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