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人,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他必须要找到她,对她负责。
三年前,他不慎中了药,夜很黑没有看清她的脸,在一艘游轮上,在公海上,在海鸥的鸣叫,浪潮的拍打,漫天璀璨的星光的见证下,他们交织在一起。
是她救了自己。
夜太太也只能是她。
可再醒来,她不见了,三年来也毫无音信,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了。
很快,他就会见到自己的女孩儿了。
想到这,夜重楼难得一见的温柔,浅浅勾笑。
他毫不关心的关了电视。
“夜哥哥!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可以结婚了!”苏初筝还未踏进总裁办公室,难以掩饰的惊喜声音就闯了进来。
“夜哥哥,你快看,这是离婚协议书,妹妹终于想开,还给我们幸福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苏初筝兴奋地挥动着手中的文件,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夜重楼置若罔闻,眼睛都没抬一下,继续审阅着手中的文件。
气氛微妙,她原本以为夜重楼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会很开心,毕竟他一直都想跟苏灵溪离婚,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优柔寡断,自己这么干脆利索,可是在费力帮他啊!
苏初筝感觉尴尬,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笑得僵硬,嘴角隐隐流露出愤懑。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忽视自己,哪一个不是捧着顺着,但是一想到即将触手可得夜太太位置,她忍了。
“嗯,你放下,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要忙。”夜重楼淡淡的说,视线却始终是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
“好……好。”苏初筝咬着牙,强拧着笑,讪讪地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头走了。
她故意走的很慢,希望夜重楼能回心转意留下自己。
可是左脚都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始终没有人叫住她。
“等等。”
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我在!”苏初筝兴奋地扭过头,脚下生风的一溜烟窜到桌前。
是夜哥哥叫住了她,她满心的欢喜,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难以抑制的激动盯着夜重楼。
难道说,夜哥哥此刻就会给她一个惊喜,比自己还要迫不及待,刚刚只不过故意作弄自己。
“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口那袋垃圾拿下去丢了。”
苏初筝:……??
什么??!!
让自己丢垃圾,有没有搞错?!
“好……好。”苏初筝强忍住满腔的怒火,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应着。
苏初筝走到门口,心里暗暗的咒骂道,“都怪苏灵溪,肯定是苏灵溪拖着不签,才惹得夜哥哥不高兴!”
她又把一笔账算在了苏灵溪的头上,不然这口气难消,毕竟夜重楼她得罪不起,也不想记恨自己爱的男人。
不过也有可能是夜哥哥对自己的考验,看看自己适不适合当一个贤妻良母,想到这,她仿佛恍然大悟,开心笑了起来。
“夜少,这份离婚协议书,你要签吗……”白若尘试探的打听着。
少奶奶太可怜了,原本是苏家大小姐,不仅被鸠占鹊巢,还自小流落在外,智力低下,被找回来也一直被苏家虐待,现在又被原本是自己妹妹的人觊觎丈夫。
不用想也知道,苏初筝为了拿到这份离婚协议书,苏灵溪肯定是遭了不少的逼迫。
夜重楼抬眸,视线缓缓停在那份文件上。
他是想跟这个女人离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苏初筝将它真的送到眼前的时候,他却有些心烦意燥。
但他执拗的认为,这仅仅是苏初筝对于夜太太的冒犯,这是对夜家权威的挑衅。
绝不是其他。
“拿酒精消毒后,先放着吧。”
白若尘有些诧异,难以置信的看着总裁。
这么说,少奶奶还有一丝机会了。
——
另一边,电影节一结束,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就躲过各大媒体的眼睛,缓缓地来到金鼎花园。
一个时髦靓丽女人从驾驶座位上下来,她迫不及待的走回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团粉糯糯的小东西,以180迈,疯狂奔来。
“妈咪!”
雪宝儿气鼓鼓的钻到了妈咪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像个小猴纸一样熟练地攀爬到了她的身上。
苏灵溪只能无奈的一把抱起她。
“我好想你哦,一天都木有看到你了,呜呜呜……”雪宝撇着嘴委屈吧唧所在温暖的怀抱中,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皱起的小眉头,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乖,雪宝,妈咪是在忙工作啦,等妈咪赚好多好多钱,给你买很多条漂亮的小裙裙好不好。”
苏灵溪耐心的哄着自己的心头肉,她身体不好,总是要多疼爱一点的。
“妈咪,我不要很多小裙裙,只想妈咪每天开心快乐,不要太累了,但,多陪陪我好不好……咳咳咳……”雪宝一边用力咳嗽眉头皱起活像个小老头,又用着这世界上最纯真的小脸蛋盯着她。
“雪宝……”苏灵溪声音哽咽。
三年前,在她还是星盟的头号金牌杀手的时候,她为了一个远洋任务登上了一辆巨轮。
却未成想,成了她的噩梦开端。
她遭遇突袭,不小心受了伤,因为是在公海上,所以当时她的境况极其的危险。
情急之下她只能选择去了VIP厅,她的想法很简单,越有势力的人,地方越安全。
就这样,她慌不择路的闯入了那个房间。
刚一进门,一双大手就猛然的扼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拖拽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接踵而至。
任凭她哭喊挣扎都是徒劳,哪怕她是武力值超群的头牌特工,但是却仍旧抵不过男人的力量。
他中药了,苏灵溪作为特工,太了解各种致人死亡的手法,偏偏这一种是她最不齿的。
无尽的折磨,让她身心俱疲,最后她是在绝望中哭晕过去的。
醒来,她睁开第一眼,就是想一枪崩死躺在身边的男人,却在她刚触及灯的开关,准备动手的一刻,门响,有人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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