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刚才意图绊倒睿王妃不慎自己磕断脚的喜婆是穆贵妃的人。”
“穆贵妃?这穆贵妃平日里看上去与睿王妃无冤无仇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穆贵妃的胞姐是谁吗?是风家二夫人,当年风家大夫人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生王妃时难产故去,二夫人盼了这么久以为能顺利成为正室,没想到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风丞相提都没提这件事。”
“看来穆贵妃这次想替胞姐出气了。”
说闲话的丫鬟似是欺负云怀薇听不懂,刚带她到正厅前准备拜堂,便肆无忌惮的说起了闲话。
云怀薇皱眉略一思忖,感情这二夫人还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于自己相比,她这个好妹妹倒是听话的紧。
云怀薇和柏呈轩自厅门两侧缓缓进入。
因为此时的睿王妃,一举一动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金贵无比的气质,像是生来便是皇家的人一般。
也许坐轮椅的睿王太吸引视线了,众人皆未察觉出新娘子的异样。
二人牵着同一条丝绸并肩立于厅中,不同的是云怀薇是站着,而柏呈轩则是坐在轮椅上。
“一拜天地…”云怀薇听话的弯腰低头,身侧的柏呈轩也是微微低头。
“二拜高堂…”
喜婆话音未落,却有一道声音自厅前传来。
“且慢…”
是信王的声音,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谁不知道信王自小便看睿王不顺眼,事事与他对着干,如今这场景,这个婚怕是没那么容易成。
“不知二皇兄来臣弟的喜堂,所为何事?”
“六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做兄长的来代替父皇给你和弟妹送贺礼,难道还有什么不合常理不成?”
说起柏呈轩的二皇兄,云怀薇对此人有些印象,信王柏衡是个狠辣独绝的人物,与沈宣祁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怀薇隐隐约约回想起来,当年大邺与梁军一战,便是柏衡借了梁军天险的地势和一万骑兵,才让大梁在大邺骁勇善战的靖安军全力的强攻下保住了国土。
柏呈轩颔首,大红喜袍下的手略一作揖,“若二皇兄是真心实意来参加臣弟的婚宴,臣弟自是恭迎至极。”
听着柏呈轩的话,即使云怀薇盖着喜帕,她也能想象出他文文弱弱却不亢不卑的模样,与众人不同,云怀薇倒是觉得她这个夫君不像传说中那么简单。
“不瞒六弟,皇兄此次给你带了一份天大的贺礼来。”将一物自怀中取出,递到柏呈轩面前,他顿时呼吸一窒。
是母妃的莲翠玉镯!
众人皆知柏呈轩的母妃原是皇后娘娘的婢女,却无人了解事情的真相,那个狠毒的女人,她不仅冒领围场母妃的救命之恩,更在父皇与母妃互生情愫后将母妃逼得服毒自尽。
这枚玉镯,便是当年她从母妃手中夺走的,也是母妃唯一的遗物。
难怪这么多年他苦寻不得,竟是被柏衡藏了起来,不愧是那个女人的亲儿子,二人当真是如出一辙的冷酷无情。
“如此,便多谢二皇兄了。”柏呈轩徐徐抬眸,伸手便要接过柏衡手中的玉镯。
“慢着…”还未等柏呈轩碰到玉镯,柏衡便后退一步将手中物高举起来,“六弟,皇兄为你带了这么好的新婚贺礼,你是不是得请皇兄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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