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
此事你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主子,那时恰逢您大胜,边关将士和乐,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楚尧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觉得女人家的小事不值一提,让夜七不用管秦漫娇。
小事
楚尧终于明白为何那一年,皇帝亲封秦漫娇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惶接下,终日愁容。
秦漫娇走了多久?他忽然问。
十一日了。夜七回。
十一日,若是乘坐马车,应该快回到江南了吧?
她可有寄信回来?
夜七摇头。
楚尧心神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追去江南,可回想秦父秦母是三年前去世的,秦漫娇不可能是因为这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追捧,习惯了占据主导,楚尧想等秦漫娇回来找自己。
他不信成婚六年,秦漫娇会走的那么果决。
而且她一个小女人,离了自己,还能去何处?
去往皇宫。
军机处。
楚尧心不在焉的处理着边关事务。
终于到了酉时,眼看日落,他落笔,离宫。
一路回侯府。
他还未到门口,忽然就看到门口,一道背影瘦弱身着白袄的女子站在外面。
楚尧眸色一亮,他长腿一迈,快步上前一把扯过女子纤细的手腕。
秦漫娇!你可知错?
女子缓缓转过身,美目盼兮:阿辰
眼前之人不是秦漫娇,而是楚尧的青梅嫁去藩国的郡主秦婉姚。
楚尧松开了手:你怎么回来了?
秦婉姚一双杏目含满热泪。
藩国国君亡故,我听闻秦漫娇终于放过了你,故此日夜兼程回来,只想见你。
她缓缓抬起了手,指尖落在楚尧冰冷的侧脸上。
阿辰我想你,我们可否重归于好?
楚尧鹰眸看不清神色,不动声色拉开了她的手。
秦漫娇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你对秦漫娇从未动过真情,外界传她不过空有名头,我不介意
我介意。
楚尧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可以走了。
让夜七送其离开,楚尧提步沉重地走回了府邸。
客厅里,少了那抹忙碌的身影。
楚尧靠坐在秦漫娇常坐的梨花椅上,合眼之时秦婉姚的话回荡耳边。
我知道你对秦漫娇从未动过真情,外界传她不过空有名头
楚尧心一点点的收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小厮匆匆来报。
侯爷,夫人来信了。
楚尧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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