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三个字就像压在林夏身上的巨石,差点让她在陆封寒面前倒下。
良久,林夏低下了头,自嘲一笑:是吗?
她后退着离开陆封寒,随后抬起头强扯一笑:小叔,那这几天我就不来帮你收拾房子了。
话毕,她转过身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望着她有些颤抖的背影,陆封寒心中的烦躁就像是被催发了一般。
他阴沉着脸解下领带,扭头进屋。
屋子里干净整洁,林夏从前都是三天来打扫一次,虽然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但林夏偏偏乐在其中。
茶几上还放着胃药和维生素,全都是她放的。
陆封寒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歇了会儿,脑子里尽是林夏离开的背影。
哐的几下,陆封寒突然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目光复杂的仰头喝了口水。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他不明白,林夏倒底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被余晖笼罩的客厅分外寂静,陆封寒看着林夏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另一边,身无分文的林夏陷入了巨大的困难中。
一是奶奶的巨额医药费,二是请律师的费用,哪一个她都无法拿出钱来。
万般无奈之下,她去了高级会所中当陪酒。
整整一周,林夏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看着一个个大肚便便不停给她灌酒的中年男人,从最开始抗拒到最后麻木。
陆封寒很讨厌会所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一中年男人醉的七荤八素迎着陆封寒,随后对靠在一边的林夏喊:小林,来给大律师敬酒!
林夏醉醺醺的直起身,端着酒杯对着陆封寒笑道:律师律师好,我敬你酒,你帮我打官司。
这声音像是炸弹爆炸在陆封寒脑子里!
陆封寒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林夏,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陆封寒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陆封寒怒视这她,他知道林夏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陆封寒恨不得打醒她。
林夏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了啊。
陆封寒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林夏,你还要不要脸?
林夏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呃,要我和奶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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