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小手段,你自己应付不过来,还怪我?”常箜轻声低喃,不以为意。
“而且,要不是这样,我能将温时卿的心拿捏在手里?”
常笙的手紧攥成拳,她怒目瞪向常箜。
都说常箜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又是落水引发的。她觉得,就是坏事做多,心成了黑的。老天也看不过去,才叫她生了那恶疾。
她红着眼,缓缓逼近常箜,“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也命不久矣,你争那么多,最后不都不属于你?倒是我,因了你的缘故,虽说是妾,最后,却也是我陪在温时卿身旁。”
“你!”常箜气红了脸,“常笙,你信不信,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就是叫温时卿挖你的心,拆你的骨头,他都会毫不犹豫!”
“我信。”常笙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常箜,还是在笑自己,“可就算他爱你如此,你不还是整日惶惶而不得?”
“常箜,你以为你用那种腌臜手段争来的,能长久?你真以为我不会向温时卿揭露你的真实面目?”
“不,你不会的……”常箜突然狂笑,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她捂住胸口,喷出一口浓血。
整个人朝后载去,没有了动静。
“常箜?常箜?”常笙怔愣的擦去脸上的血污秽,去推常箜。
常箜一动也不动。
“常箜,你醒醒啊!这是怎么了?”
温时卿闻声,冲了进来。
目光触及浑身是血的常箜,他的瞳孔一震,声音发哽,“箜儿!箜儿!”
常箜气若游丝,就像一具被掏空魂灵的空壳。
温时卿的目光刺向了常笙,他咬牙切齿,“常笙!”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你明知道她身子不好,为什么还要这般刺激她!”
常笙被他吼得耳鸣,指甲在掌心抓出道道血痕,“我……我这就去请大夫。”
“够了!你只会盘算着害她,根本不会为她好。”温时卿将常笙打横抱起,夺门而出,“常笙,我原本念着你和箜儿是一母同胞,才会让她来看你。没想到你蛇蝎心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若是箜儿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常笙被温时卿撞开,虚弱的身体摔跌在地,她的头也撞上了一旁的木头桩上,当即就流出了血。
看着温时卿心急如焚的远去,常笙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母同胞……”如今就是这句一母同胞,成了她一辈子的镣铐。
她千错万错,就是不该跟常箜一同出生。
就是先前她在说,最后是她陪着温时卿。
可哪又如何,温时卿的心早就给了她常箜。
她输得一踏涂地。
常笙感到阵阵晕眩,她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闭上眼睛前,她还怔怔地望着屋外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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