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滚滚而来烧的宋与荷低低哀鸣,无力的挣扎只换来被更大的火舌吞没,到最后迷了眼失了身,只余若有若无的喘。
在距离死亡最后的一刻,一双大手捂住了宋与荷的眼。
再睁开已是第二日。
宋与荷动了下,四肢百骸都开始疼,反倒是割腕的地方可以忽略,她疑惑的侧头就看到上面被细致的包扎过,微怔了下去找昨夜的男人,身侧却空空荡荡,倒是浴室传来响动。
循声望去,裹着浴巾的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出,平头让他那张脸更加立体性感,浅麦色的肌肤上还滚着未干的水珠,挺括的胸肌下有漂亮的人鱼线,随着水珠没入白色的浴巾,周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是个有资本的男人。
不过……真不便宜。
宋与荷很快收回视线,她没经历过这种买卖,不太熟练的将目光落在男人闪着银芒的耳钉上,“留个账号,我转账给你。”
傅靖川微挑了下眉,很好奇这女人准备怎么演,“好啊。”
带着戏谑。
宋与荷没察觉,很认真的在思考钱怎么给,她昨晚逃出来身上什么都没带,包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斟酌了下,“我手机落在酒店……”
“这个?”男人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白色的包。
宋与荷愣了下,在心中感慨了下酒店保安就是行事方便,却在凭着记忆打开宋悦糖的余额宝后呆愣了住,二百块?
她略显震惊的神情愉悦到了傅靖川,这演技不当影后是他的损失。
“那个……可以打欠条吗?”好一会宋与荷才尴尬的问出这句。
傅靖川气笑了,“第一次听说嫖|资可以打欠条。”
饶是经历过生死,自认为重活一世已是钢筋铁骨,这一刻宋与荷还是红了脸,需要这么赤裸吗?
嗡嗡嗡……
宋与荷正窘迫握着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扫了眼备注她神情微变眸光泛出森森寒意。
是韩天宇。
“糖糖你在哪儿?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担心死我了!”电话才接通那边就传来男孩焦急的声音。
如果不是有宋悦糖的记忆,宋与荷真会以为对方在担心她。
“你不是把她……我送人了吗?”宋与荷讥讽的问,余光瞥见男人绅士的出了卧室。
“糖糖你别这样,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你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韩天宇没想到宋悦糖会这么对他说话,愣了下马上安抚。
宋与荷才不会相信一个将女朋友下药送到金主床上的男人会有真心,“二百万。”
“什么?糖糖你什么意思?”韩天宇又是一愣。
“二百万,立刻转给我,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宋与荷没什么情绪的说,她现在急需二百万付救命钱和……女票资。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韩天宇失望又震惊。
宋与荷心底冷笑,因为我不是那个傻子!
“给你五分钟,否则后果自负。”
“你知道我根本没有这么多……”
对方还没说完宋与荷啪的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宋与荷有些艰难的起身,晕眩的厉害,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她勉强去了浴室却在看到镜子里的脸时呆愣住。
怎么形容呢?
巴掌大的莹白小脸上镶嵌着一双似星辰似大海般的眼眸,鼻挺又翘,唇不点而红,每一处都似被精心雕琢过,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太阳穴与颧骨之间,平滑又细嫩,没有伴随了她二十多年的红色丑陋胎记,只有一颗小小的粉红色点痣,给她美丽的脸庞平添一抹魅惑,可纯可欲。
女孩美的耀目,连身材亦是凹凸到极致,一双腿纤细笔直。
“哈,怎么这么傻?”宋与荷在震惊之后对着镜子轻轻低喃。
有人因为丑自卑到尘埃里,有人老天宠顾却不珍惜。
宋与荷轻轻叹了口气。
冲完澡宋与荷也没收到韩天宇的转账,她迟疑下出了卧室却不见了男人,只在茶几上看到一条带吊牌的长裙和一张笔力虬劲的字条,是账户号码。
她微微松了口气,换上长裙收起纸条出了房间,却听楼梯口有人议论,“黄总还在楼下呢?”
“可不,昨晚被酒店警告了,不敢在酒店闹就在外面守着。”
“看他那样子怕要誓不罢休啊!”
“谁说不是呢?”
宋与荷脚步一顿取出手机。
再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小贱人你果然还在酒店!怎么扎伤老子却免费给个小白脸睡,瞧不起老子是吧?”随着这声爆吼,黄总拖着肥胖的身体挡住了宋与荷的去路。
昨晚他眼睁睁的看电梯门关上,还想追却被酒店警告。
F酒店是傅家的产业他惹不起,可这个小贱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宋与荷身体本能的颤栗了下人却没动,冷眼看着黄总,下楼之前她查了这位黄总,煤老板出身后靠妻子娘家扶持涉足娱乐业,成为资本中的一员,是韩天宇这次选秀节目的投资商之一。
“黄总,我虽然只是一个小网红,但粉丝也有五百万,你确定要光天化日围堵我?”宋与荷强撑着这具虚弱的身体。
她这些年虽活的似困兽却也有自己的消息网。
“你在威胁我?”黄总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是。”宋与荷说完这句,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她朝着眼前的人灿然一笑,“黄总不去看看?”
黄总被宋与荷这一笑晃的差点丢了魂,呆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和他同款的壮硕女人举着菜刀冲了进来,“死胖子,你敢在外面找女人,我恁死你!”
“老……老婆……”黄胖子惊慌失措,这时外面蜂拥进来一堆记者朝着他就疯狂咔嚓。
一时间星级酒店大厅犹如菜市场。
宋与荷趁机闪到一边从员工通道消失在了酒店。
暗处。
酒店经理战战兢兢的看着傅靖川,“傅总,还……还帮吗?”
傅靖川淡淡望着宋与荷消失的方向,呵,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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