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竺可桢抓狂,美人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喊得这么宠溺啊。
她觉得现在自己像根煮得熟透了、剥了皮的无味山药,给人拿在手里,反复蘸着蜜糖,里里外外,无一处幸免,要甜化了呀。
见她不回答,美人自顾自地说道。
“唔,那他还真是没有风度,也没有眼光。小乖乖,吝啬的男人可不值得喜欢呢。”她如是评价道。
闻言,竺可桢缓了缓激动的心绪,忙解释道:“不是的,姐姐,我还没有男朋友。”
金主爸爸什么的,py交易而已,自然不能算男朋友。
“喔?是么。”
美人邪肆疏懒的神情变得有些若有所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凝起,连带着右下方那颗妖艳的泪痣也跟着收敛起来。致使她原本潋滟妩媚的风情,此刻竟透出些禁欲的清贵。
竺可桢看呆了。
Awsl,美人姐姐真的太美了。
怎么还能同时驾驭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呢。
如果拥有她一人,就等同于拥有了红白玫瑰啊。
…
没错,竺可桢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甚至曾经为一人,疯狂到颜值即正义的脑残程度。
当下,她重蹈覆辙,耽于美色,被迷得七素八荤。脑里禁不住想入非非,难以自拔。完全没注意到,面前越凑越近的一张绝世容颜。
等竺可桢反应过来的时候,美人已经双手环上她的腰,同她四目相对,鼻息相交,紧紧贴在一起了。
她试着挣扎,奈何美人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交握的双臂如吸合的磁铁一样,牢牢禁锢着她。白白用力了半天,两人仍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纹丝未动。
竺可桢喘了口气,无辜地瞪大了眼睛,弱弱地问道。
“姐姐,你要做什么?”
该不会前面铺垫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和好感,等到现在杀人灭口吧?
呜呜呜,好奇害死猫。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作死了,就请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她一马吧。还有,如果今次没事,她一定戒色!
竺可桢黯然神伤,正在心中虔诚的祷告起誓着。下一刻,忽然有一个温软的东西,如一片鹅毛,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
美人道:“晚安吻,认识你很开心,小乖乖。”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美人,美人…亲…亲她了?什么戒色,通通一边去吧!
沉浸在狂喜中的竺可桢,瞬间手足无措。此刻,她满脑子思考着是要回一个吻呢,还是说些什么好。
倏而,一道低沉不悦的男声传入耳际,打断了她的一腔踌躇。
“傅玫瑰,你在做什么。”
完了,要死了,要死了。竺可桢觉得整个人要裂开了,她都忘记了正宫还在这里呢。
不过下一秒,她又暗自为知道了美人的名字而窃喜。原来美人叫玫瑰,不由心道,果然人如其名。
被指名道姓的玫瑰丝毫不惧,反而犹为不屑地冷哼一声,向男人挑衅道。
“我做什么你看不见么?呵,不解风情的老古董,晚期没救的直男癌。”
虽然骂人不大对,但本着颜狗的属性,竺可桢觉得玫瑰真帅,说得好,说得对!纵使面前的青年看起来也很帅,可比起玫瑰姐姐,还是稍显逊色。
玫瑰姐姐的模样,简直就是熨帖着她的心意长的,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了。
可欲可冷,可酷可甜,人间尤物。
男人抿唇,“你适可而止。”
玫瑰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霸气地冲他扔了一个刀眼过去,一个挑眉,决然道。
“我就不。”
接着又转脸,温声问她。
“小乖乖,差点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美色的轮番轰炸下,竺可桢毫无抵抗之力,乖乖回答。
“竺可桢。”
玫瑰点头,笑得愈发烂漫。
“那么,你是喜欢我叫你小乖乖呢,还是喜欢我叫你的名字,阿桢,小桢桢?”
竺可桢呼吸一滞,鲨了她,就现在!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内心尖叫着。所幸长久的练习,使得她没当场露出痴汉脸。
见她又低头不语,玫瑰自动将她的反应定义为害羞,更着意放软了语气,说道。
“不回答,是不好意思了?那以后我就看心情,拿上面这些称呼随意你喽,可以么。”
在脑里反复描摹勾刻玫瑰的美貌以后,竺可桢才意犹未尽地点点头。她一双鹿眼湿漉漉的,泛上一层洇红的水光,隐隐含情。看来如一只蜜桃,饱满可口。
她问道。
“那玫瑰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听她这么说,玫瑰的笑又染上几分邪气,回她,“小桢桢,你叫哥哥也行的。”
“啊,什么?”
竺可桢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还不及询问,一旁的男人先一步发话了。
“傅玫瑰,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声色听来,比刚才更加冷冽,语气则尽是警告的意味。
说完,他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竺可桢心里一紧,连忙僵硬地赔笑。他不语,既而转身缓步走出了卫生间。
男人走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玫瑰眉目有几分纠结。她泄愤似的狠狠锤了几拳瓷砖铺成的墙壁,咬牙道:“该死的南凯时,该死的傅二狗,你们给小爷等着!”
竺可桢看得目瞪口呆,不疼么姐姐?
玫瑰转脸过来,又恢复至初见的笑靥如花。她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带了诱哄的味道,温声道。
“小乖乖,别加班了,就说我批准的。赶快回去睡个好觉,我们明天见。”
爱了!美人人美心善,她决定了,从今天起,玫瑰就是她的新晋女神。
努力压下激动爆表的心情,竺可桢回道。
“谢谢玫瑰姐姐,你也是。”
“嗯。”
玫瑰最后冲她笑了笑,接着踩着高跟鞋,风也似地离开了。
竺可桢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走出卫生间,迎面却撞上一个来上厕所的男员工。
他以一种欲言又止、很是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良久却是摇了摇头,闪身进了门。
竺可桢刚想制止他,铁子,那是女厕所欸。
等等…她猛地一回头,赫然看到金色的门牌上一个男士的图标,而另一边,恰巧有个小姐姐走出。
啊,原来她去的是男厕所?!
丢人丢大发了。
竺可桢捂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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