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失,身体逐渐冰冷,戈青釉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可她不想死的这样没有尊严。
她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片刻,却仅是滚下床就已经到了极限,黑暗席卷,她终是遗憾闭眼。
……
那日,彦少空蛮狠带走戈青釉后,容墨北一直更担心她,而今日,他更是感应不到戈青釉的本命蜉蝣!
南疆族人,唯有濒死那一刻,本命蜉蝣才会感应不到!
而本命蜉蝣一旦死亡,那可就代表此人也魂归冥界!
容墨北匆匆赶来,可万万没想到,破门而入后竟然见到这样凄惨的一幕。
满室凌乱,曾经尊贵的少主夫人满身伤痕,衣不蔽体躺在冰冷的地上,脆弱的没有半点气息。
她的身下,都是是晕开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的猩红,刺目至极。
“彦少空,你个混账!”
他小心抱起人,可一把脉,竟然是濒死之相?!
他的心更是一惊,细看的颈部,果然爬上了一条黑线!
这是怎么回事,她上次不是说会服用药灵芝吗?可若是服了药,怎么可能压制不了毒素?
双手被血润湿,容墨北顾不上多想,匆忙带走人,他耗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勉强将戈青釉的气息稳住。
可没有药灵芝,戈青釉脖子出的黑线已经蔓延到了耳际,黑线至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容墨北匆忙找到彦少空,怒问:“彦少空,你为什么扣下药灵芝?你明知道那时青釉的救命药!”
可彦少空却毫不在意说:“她不守妇道,没了命也是罪有应得。”
容墨北气得双眸几近冒火,当为了求药,还是压在火气解释,“我和青釉是清白的,我那天是从贼人手中救下她,她已经受伤了,所以她的衣裳——”
“容墨北,别以为受父王器重,我就不敢杀你!”彦少空突然拔剑指向容墨北,神情一片阴沉。
望着这般陌生的彦少空,容墨北终也失望,“彦少空,青釉最多只能撑十天,话我已经带到,告辞。”
赶走了容墨北,彦少空继续练剑,可越练越静不下心,脑海中不断浮现戈青釉痛苦喊疼的模样。
“戈青釉,你这个女人——!”
发泄一通之后,他的心却越来越乱,他黑着脸进了书房,刚一拿出装药灵芝的檀木盒,可听楚絮微的贴身丫鬟在书房门外慌张禀报。
“少主,絮微夫人的伤又发作了,可药灵芝已经用完了!”
彦少空眉头一皱,当即转身朝楚絮微的院落走去……
戈青釉回到少主府已是五天后。
和彦少空普一见面,他便嘲讽说:“你不是快病死了?我看你气色倒是好的很?”
可戈青釉却仿佛没看见他,径直朝里屋走去,彦少空瞬间沉下脸,谁给她的胆子竟敢无视他!
他跟进去,一把扯过人以屈辱的姿势压住她,怒说:“戈青釉,父王和容墨北都进药谷了,你以为还有人护得了你?”
戈青釉只平静望着他,枯寂的眼神让彦少空的心不由自主一乱。
接着,便见她递来一份湛黄圣旨,还说:
“彦少空,我们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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