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G值很高。”微胖的中年女医生瞥了眼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做无痛的吗?”
“什么……无痛?”骆远远听不懂。
医生将手里的化验报告单扔在骆远远面前,冷漠地问:“你怀孕了,我问你要不要做无痛人流?”
出了医院,骆远远坐上已等候多时的黑色豪车。
“没事吧?”霍家司机金师傅看了眼后视镜里女孩苍白的脸色。
骆远远手里紧紧捏着化验单,“没……没事。”
“没事就好,一定是最近搬新家累着了。”
前不久霍庭深从市中心的千坪豪宅搬到了市郊景色宜人的独栋别墅,骆远远最近一直在忙搬家的事。今天早上在整理卧室时突然晕倒,才由司机送来医院检查。
在车上考虑了许久,骆远远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
“喂,庭深,有件事我想和你……”
电话刚接通,她才说了几个字,被对方直接挂断,骆远远的心里顿时涌上一丝艰涩的疼痛。
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她不过是霍庭深的暖床工具,连情人都算不上,就算怀了他的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
在别墅门口下了车,骆远远看到佣人们出出进进在搬东西。
一走进门,骆远远惊讶地发现家里大变样。
客厅玄关处自己亲自挑的落地大花瓶不见了,客厅墙上几幅自己最喜欢的写意画也不知去了哪儿,连家具都换了新的。
佣人们看到骆远远回来,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余姨从二楼搬了个破旧的行李箱下来后,随意摆在骆远远面前,口气不善,“你的东西都在里面。”
“余姨,出什么事了吗?”骆远远不明白,自己去医院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这个家就变得如此陌生呢。
余姨的眼里闪过一丝痛快,“惜惜要回来了。”
对方的话令骆远远心头一痛,莫名的情绪哽在喉间,难受得她说不出话来。
余姨边欣赏着骆远远的表情,边好心提醒她,“骆惜回国后就住这里,霍先生说了,让你今天就搬出去。”
“哦,还有,你挑的那些家具和装饰品霍先生让全都丢了,换上骆惜喜欢的风格,他不希望因为你的存在感让她受到委屈。”
骆惜和骆远远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在骆惜远在国外求学追逐梦想的这段日子里,骆远远因为和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而被霍庭深用来思念她。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骆远远整整跟了霍庭深三年,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姐姐骆惜的替身。
骆远远知道霍庭深不爱自己,可她以为三年的朝夕相处和自己倾尽所有的付出总能唤回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点的怜爱。
可原来,自己视若珍宝的三年时光,对于霍庭深而言,什么也不是。
既然骆惜回来,自己这个替身就该消失了。
“家里的车都在忙,金师傅也被派出去了,你自己叫车走吧。”余姨催促骆远远,还叫了其他佣人把骆远远的行李拖去门外。
余姨是骆家老佣人,骆家出事后,霍庭深看在骆惜的面上留她在霍家。
骆惜是骆家长女,骆远远是私生女,余姨向来不喜欢骆远远,这些年一直恨她不顾姐们亲情勾引霍庭深。
“余姨……”
骆惜要回来的消息让骆远远措手不及,可她下意识不想就这么离开,因为一旦离开,她将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也再见不到此生最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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