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沁是个接野活的模特,但不外包,不卖身。
虽不算红,熟悉这个圈子的却都听说过她,倒不是说她业务能力有多好,而是黎沁有个残疾男人要养。
一开始在圈子里传开的时候,大伙都新鲜了啊,做这行的,不就是想要傍个金主,傍个官商,跻身于上流社会。但黎沁不一样,她是为了赚钱给她男人治病。
好多姐妹都有点可惜她,这辈子就毁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关键是,这个男人,精神还有点问题。
他知道黎沁的工作性质,他看不起黎沁,他坐在轮椅上打不动黎沁,那他还有一张嘴,他可以骂。
「呸!」一口痰又毫不留情地吐在黎沁面前,黎沁眼底波澜无惊,恰好时分地避了开来。
「你又发什么疯?」黎沁在离贺璋两米远的地方坐下,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倒着烟包,只有一支了,被黎沁叼在嘴里,打火机摸了两下没摸到,她有点不耐烦,又俯下身子去柜子里找。
「你说你要去哪里?」
「海南啊,有场内衣秀。走一趟有五万块,包机票。」
这是真的,黎沁美其名曰也是有经纪人的,经纪人介绍的资源,一京圈富二代以家里的名义投资的一场内衣秀,相对来说比较正规。
「黎沁,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去做这个,你让别人怎么想?」贺璋的脸因为情绪波动涨得很红。
黎沁哼笑:「我不做这个,你喝西北风去啊,有本事你站起来不要再花钱啊,有多远滚多远,我就不用去干这个了。」
点燃了烟,她猛吸了一口,烟圈模糊了她这张脸,开口的声音有点飘渺,「贺璋,我养你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你这个坎,压着我的良心,不管怎么样,只要我活着,我给你治。除此之外,我们俩没关系,想要我不干也行,你最好现在就死。」
贺璋被气得直咳嗽,喉咙里压着的一口老痰让他万分难受,他整个身子就一颗头能动,他嘴唇抖着,看着眼前的黎沁,一时间没了言语,他想说,可喘不上气。
黎沁掸掸烟灰,却不再有笑意,「不敢死就少说两句,一边用着我的喝着我的,一边又骂这钱,别玩精分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学教授吗?贺璋,你就是一残废,收起那副自以为为人师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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