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盖旧伤,江拂晓咬唇忍着。
眼见薄丞渊动身离开,她十分委屈地说:“丞渊,我疼。”
她已经意识模糊,恍然以为他们还在热恋。
“是吗?”薄丞渊甚至不回头看她一眼,“痛死最好。”
江拂晓支撑不住,最终倒在软软的绸带上。
几分钟后,薄丞渊的特助赵玉走上舞台,打横抱起昏厥的江拂晓,意味不明地扫了眼绸带上明显的割痕。
先生还是太心狠了。
*
一周后。
盛霆琛按照惯例去病房看江拂晓。
江拂晓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任由他检查身体。
“你还好吗?”盛霆琛拂开她的碎发,“你昏迷了一周……”
江拂晓猛地坐起,“医生,我要出院!”
住院一周,得多少医药费!
盛霆琛按住她的肩膀,“你稳定下情绪,你这次伤得挺重的,出院是可以,但不好好调养,你的手脚可能都不能再用力了。”
“那我好好调养,”灰败的眸子有了亮光,她舔舔干涩的嘴唇,“还可以跳舞吗?”
盛霆琛摇头。
江拂晓垂眸,轻声:“那我要出院。”
病人态度坚决,盛霆琛也不好为难,只好开了药,叮嘱她几句。
江拂晓匆匆取完药,满脑子都是找个公用电话亭给沐沐打电话。
“江拂晓,你是害了我心虚,见我才跑的吗?”
却被迟心妍拦住。
她想绕开迟心妍,偏偏迟心妍死死拽着她。
“你想做什么?”
迟心妍将她推到楼梯间,笑容明艳,“我想让你知难而退啊。”
背靠着墙,她捏紧药盒,“你最清楚,薄丞渊恨我才不跟我离婚。”
顿了顿,她的视线掠过迟心妍右手无名指的钻戒,继续说:“他既然公开你们的关系,就说明你迟早要上位的。等他解恨了,自然会放过我。”
“解恨?”迟心妍嗤笑,“丞渊为了我,删了会场的视频,还在提前在你跳舞要用的绸带上动手脚,现在你都不能跳舞了,他都没解恨。你说,我该怎么帮他解恨?”
她声音发抖,“你说什么?”
“怎么,难道觉得你摔下来是意外?”迟心妍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讥讽。
是。
她当作意外。
甚至,她觉得薄丞渊让她跳舞,是念旧情。
“你们还想做什么?”她麻木地问。
手机震动,迟心妍身子一歪,整个人摔下楼梯,滚过几层台阶才停下。原本就穿着病服的漂亮女人,现在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别提多惹人怜爱。
江拂晓冷冷地问:“你又在发什么疯?”
“是该我问你,你又在发什么疯!”赶来的薄丞渊双目猩红,厉声质问,“你害死丞星,现在还想害死心妍吗?”
双腿虚软,江拂晓滑倒在地,凄声,“是我!全都是我!你满意了吗!薄丞渊。”
“我凭什么满意!”薄丞渊突然烦躁,胳膊高高扬起。
身旁的赵玉适时提醒,“薄先生,先带迟小姐去看医生吧。”
薄丞渊看了眼气若游丝的迟心妍,忽然想到当年奄奄一息的薄丞星,蓦地心软,大步下楼,弯腰抱起迟心妍。
再一次,薄丞渊抱着迟心妍路过江拂晓。
可这一次,她下了决心。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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