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你妈的病情逐渐恶化,你赶快去兴安村,找那位周神医!”
“爸,我这就出发,无论花多少钱,就算跪我也把周神医跪回来!”说话之人眼中含泪,声音娇柔,容颜更是倾国倾城。
……
华灯初上,兴安村。
“小祖宗,李寡妇家的牛都要死了,你就帮忙救一救呗!”
村尾土坡上的茅草屋门前,一个头顶发秃,仅有的两鬓也微微发白,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拽着一名小青年说道。
丁小当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人长得白白嫩嫩,典型的小鲜肉,却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慵懒的姿态。
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村里出了名的赤脚大夫,村里无论是人,还是家禽走兽,只要跟他说病情,或者让他看两眼,吃他给的药,准能治好。
只不过,他从不白治,多少得顺点东西。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胡老头!”丁小当打着哈欠,懒洋洋说道:“把你老婆那块灵芝给我,我马上就去。”
“丁小当,你别太过分!”
胡老头脸一下涨红了,“那可是我老婆压箱底的嫁妆,你小子就不能惦记点别的?”
丁小当吃吃笑道:“要不我惦记惦记李寡妇?”
“你敢!”胡老头大骂,紧接着又回过味来,顿时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昨个儿我在芦苇地里看到两个人在肉搏,顺手捡了他们不要的旱烟袋,还有一件女人的小衣裳。”丁小当不急不缓道。
“卧槽!是你拿的?!额……别吵吵,小点声!”胡老头一听,差点给丁小当跪下了。
说起来憋屈,胡老头好歹也是个村长,但村里谁都知道他是个妻管严,就上个月,因为一点芝麻小事,胡老头还被他老婆拿着扁担,从家里追出去十好几里地。
可谁承想,昨天那事让这小祖宗给看到了,而且还拿到了物证!
这要是给他老婆知道,那婆娘铁定不会再拿扁担撵他,会直接用刀!
胡老头哭丧着脸,“小祖宗,您想怎么着啊!”
“我没你这么大的孙子,我就只要灵芝,灵芝交给我,我就去王寡妇家给她治牛,那烟袋跟小衣服,我也还你!”
胡老头闻言一阵哆嗦,可是思来想去,灵芝跟丁小当开出的条件比起来,灵芝就不那么重要了。
“成,我豁出去了,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
“咱一口唾沫一颗钉,我丁小当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等着!”
胡老头一咬牙,一跺脚,小跑着回去了。
“搞定!”
见胡老头消失在田埂,丁小当返回屋子里。
一进门,正堂端端正正摆放着一个灵位,灵位上龙飞凤舞八个金色大字。
先师“周波同”之灵位!
周波同是村里的老中医,也算他把丁小当捡回来的。
他从小教丁小当学医,却从没告诉他的身世。
直到三年前的一次,老头喝醉酒,突然说自己是国医圣手,而且和丁小当说,只要他在兴安村再待三年,就能得到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次不久,周波同便撒手人寰。
然后丁小当就傻傻的一个人,在兴安村守了快三年,而明天就是三年之期结束的时间。
“老东西啊,明天就三年了,你拍拍屁股走得痛快,答应我的荣华富贵呢?我跟你学的是治人的医术,可现在呢?老子竟然隔三差五,被人当兽医使!”
丁小当一边骂骂咧咧着,一把从灵牌下的桌子底下搬出一个药香,开始配药。
过了不久。
当胡老头做贼一样,揣着他老婆最宝贝的紫血灵芝,又回到丁小当屋门口的时候,丁小当刚好也把药给配好了。
“灵芝给你!”胡老头一脸肉疼的把灵芝摆在丁小当面前,“东西呢?”
丁小当接过灵芝,仔细检查了一番,随手把包好的药丢给胡老头。
胡老头接过药,一看包药的布有点眼熟,眼珠子一下瞪圆了。
“别瞪了,就是李寡妇的小衣服,烟袋也还你得了。这药是拿去治牛的,三次的量,已经给你分好了!”
胡老头闻言,赶紧把药揣怀里,然后一把抢过丁小当递过来的烟袋。
“灵芝已经给你了,小当,我跟李寡妇的事儿……”
丁小当摆手打断道:“你跟李寡妇有啥事?不就是过来帮她拿药嘛?”
胡老头秒懂,马上起身走人。
他一点都不担心丁小当给的药,治不治得好李寡妇的牛。
整个兴安村都知道,没有他丁小当治不好的病!
看胡老头走了,丁小当转过头,看着灵牌。
“最后一天了,明天要么就天降巨富,要不然老子绝对不会这鬼地方多待一分钟!”
丁小当指着牌位啐了一句,然后又恭敬地在灵牌前点了一杯茶,这才悠然自得地朝村外走去。
……
与此同时,通往兴安村的乡间小道上,一辆外形彪悍的越野车,正在快速向前疾驰。
车里面除了司机,副驾驶坐着一位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公子哥。
而后排座位上,坐着的一位素面朝天,却一眼看起来,让人感觉冷艳高贵的白裙女子。
女子双手抱胸,硕大的资本让人侧目,精致的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极美,就连侧在座位下的长腿,也能引人无尽遐想。
进村的山路很是颠簸,副驾驶上的公子哥顿时不高兴了。
“这该死的路,也不修修,还有多久到地方?”
开车的司机闻言,看了眼导航后,沉声回答道:“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还要三个小时……”公子哥闻言,夸张咋呼起来。
“李浩明,你要是呆不惯,现在就可以下车回去!”车后座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李浩明闻言表情一滞,顿然聋拉着脑袋,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女子见李浩明不说话了,眼睛看向车外的风景。
她叫庄馨月,江城首富庄家栋的千金,是专门前往兴安村寻医的。
庄馨月的母亲在三年多前得了一场奇怪的病,整个人的呼吸系统,莫名其妙的衰竭,到最后只能依靠呼吸机才能够生存。
庄馨月请了无数个名医专家前来会诊,却没有一个医生能检查出来是得了什么病。
而在一个月前,庄家耗费了不少人情关系,才从京城请来一位国手老中医。
可没想的是,国手老中医在给庄馨月母亲诊断后,只留下一句话,说完这话,就立刻告辞离去。
“此病,只有圣医周波同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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