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冷风从半开着的窗子外面透进来,一闭上眼睛就是沈鹤林的脸。
一直捱到快天亮,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快九点了,房子里墨墨静静的,她有些好奇,往常这时候小寻应该是跑来跑去不安分了。
到卧室一看他还睡着,她笑了笑,回到厨房把早餐做好了,又返回来叫他,这小子自从回来后玩得太欢脱,一定是累着了。
到床边却吓一跳,小寻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紧闭着眼睛,拿手一探,居然发烧了。
匆匆把小寻送到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紧,只是要住院一周,她这才放下心来。
小寻打过退烧药之后还是很虚弱,蔫蔫的躺着,胃口也不好,吵着不想吃饭,夏妧只好变着花样做别的好吃的。
中午,拎着一桶熬好的青菜瘦肉汤走进住院部大楼,转角刚踏进楼道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差点没撞上去。
抬眼一看,更是触目惊心。
沈鹤林!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妧立刻垂下眼睛,装瞎,想从旁边绕过去。
男人往旁边跨一步,高大的身体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杵着一动不动,把本来也不宽敞的楼道占了大半。
夏妧,你可真是厉害,居然设计了那么一场骗局,你居然敢骗我?
他清冷的声音里透着深不可测的隐忍和寒意,迫人的气势让夏妧心里一紧,定了定神,她抬起头,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话:沈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放过彼此吧。
中午的太阳从楼道小小的窗口照进来,照在她脸上,隽秀而绝强。
沈鹤林死死盯着她的脸,薄唇轻启: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下一秒,他突然靠近,一把拖过夏妧的后脑勺,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这么多年的隐忍、不甘和遗憾仿佛在这一刻爆发,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撕碎,整个人吞下去。
一阵痛感让夏妧回过神来,她用力推开他,毫不犹豫的翻手一巴掌,给了他一个耳光,她盯着他,冷冷地说: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她继续说:对,我是骗了你,我烧了你的房子,那又怎么样,你还欠我人命呢,而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让开,我只当从来没认识过你。
沈鹤林一愣,他看到她脸上清晰的淡漠,自从那天重逢后,他想了几万遍,想她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他曾经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对他该是怎样的恨?
他没想到,她再次看到他,已经是如此的淡漠,这比恨,比其他的任何东西,更加让他难受,不爽,像是绵绵密密的针,扎在他心里,站立不安,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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