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讲青红皂白的来我家一阵乱砸,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陆初语扫过遍地狼藉,“坏我名声,砸我招牌,且辱我门楣,李铁柱,这事可得算清楚了。”
“我…”李铁柱见着陆初语那人畜无害的一张小脸,对比风止崖可软和不少,便生了些胆子,挺胸道:“我说你是傻子哪儿说错了,再说你卖些什么物件,简直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哦?我卖的什么物件?”陆初语上前一步,“不是衣裳?”
李铁柱扯着自己身上的褂子,“是衣裳,可衣裳应当是这样的,而不是那般奇形怪状。”
闻言,陆初语讽刺勾唇,却是忽的问道:“李老板这衣裳是自家铺子里的罢?”
拿捏不住陆初语的话头转向,李铁柱并未回答,只听陆初语继续道:“我那卖出去的几件可都是真材实料,真正的蚕丝所制,而你这…”她奚落摇头,“啧啧啧,怕是掺杂不少旁的东西。”
陆初语微微一笑,不给李铁柱反应狡辩的时间,“若是不信,要不要当场烧了闻闻味?”
此话一出,李铁柱骤然脸色大变,此时周围已然有看戏的村民围了过来,更是叫他骑虎难下。
偏生他晓得陆初语说的没错,为了赚更多的钱,他确实在压成本……思及此,李铁柱倒是担心事情闹大砸了自己的牌子,只眼睛咕噜一转,“傻子净会瞎说,我不与你这傻子计较!”
风止崖睨了他一眼,李铁柱顿时背后一凉,再也不敢待下去,转身溜了,临走不忘呸一口。
“什么破地方,叫人难以下脚!呸!”
陆初语急了,怎么就走了呢,自个刚占了上风还没叫他赔钱呢!
“赔钱!”
结果风止崖早陆初语一步,拦下了李铁柱。
李铁柱收妖女没收成,还差点害了自己铺子名声,此时只想早早走人,当即爽利掏了荷包,丢下铜板便脚底抹油跑了。
主要还是怕风止崖打人啊!
风止崖手中掂着十文铜板,一改之前的狠戾样,温温和和交到陆初语手中。“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断了人财路。”
陆初语欲接钱的手一顿,抬眸看着阳光下风止崖菱角分明的一张俊脸,扯了扯嘴角,“好呀,听相公的。”
想不到,这好看相公竟是个聪慧通透的人,懂得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是会将人逼急的。
对了,刚才看他,能凭空弄碎锄头,他是会武功么?改天得问问。
陆初语忽的头往外一探,对着吃瓜群众嚷道。
“看完戏了,有想买衣裳的吗?”
以往原主脑子不好,邻里街坊早将得罪了个遍,按理说是不会再有人愿意搭理这傻子的。可今时不同往日,这傻子不仅不傻了,还会赚钱,便有人踟蹰着,想着搭话。
“风家娘子,你衣裳卖的可贵哩,咱们邻里街坊的,不如好说些?”
“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
她们也见识过那几件衣裳,穿在身上可好看,心里欢喜的紧,却,也确实贵。
可陆初语怎么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想到原主曾被这些邻里打骂,谁能断定原主病情迟迟不好反倒加重,这里面没有这群人的‘功劳’?她不信。
“一切好说,那等新衣裳出来,我第一通知你们啊!”陆初语皮笑肉不笑。
回身,关门!
陆初语收了假笑,攥着几枚薄薄的铜钱板子,又开始琢磨着生财之道。
这附近的村妇都是现成的市场啊,不能浪费了才是。
忽然,一颗毛茸茸的头探了过来。
“娘。”风麟羽眨巴眨巴眼睛,“你好厉害。”
陆初语闻言一笑,毫不谦虚,“那是自然。”
风麟羽眼睛亮的发光,忽的凑近了陆初语的耳朵,小声奶气开口,“你是我娘吗?”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