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翘听到男人这样的话,她只觉肺中又有绞痛升起,她咳了一声,捂住唇的掌心里都是刺目的红。
而丫鬟婆子已经冲了上来,直接将她拉去了旁边的屋子。
鸢儿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夜莫深面前:“少帅,求您放过夫人吧!夫人从来没有对不起您!她一直都是爱您的啊!”
“爱我?!”夜莫深冷笑:“我可受不起那样肮脏的爱!”
鸢儿摇头,一边哭一边道:“少帅,夫人真的没有对不起您!她当初听说您去找她,就马上去找您了!只是她被老爷关起来了,所以……”
“她找我?!”夜莫深眸色瞬间变得森冷无比,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宛若实质:“我只记得,她那一纸断绝书,倒是写得潇洒!”
“少帅,夫人从来没有给您写过什么断绝书,她一直都盼着嫁给您,从很小很小时候,就盼着了……”鸢儿抽泣着。
小时候……夜莫深眸底都是阴鸷的光,年少时候的他就是被沈翘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给骗了!
他恨那段愚蠢的过去,恨他对她的一片痴心!
恨她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要将他所有的尊严和美好回忆狠狠践踏,贬的一文不值!
“够了,你给我闭嘴!”想到过往的夜莫深杀气四溢:“你是她的丫鬟吧,如果你再说一句,我直接把你扔进军队里!”
她一个瘦弱的女人在军队里能做什么呢?鸢儿明白了夜莫深话里的意味,脸色霎时雪白,可依旧不断地冲夜莫深磕头:“求您,少帅,求您!”
这时,一边紧闭的房间里,沈翘的眼前一点一点飞起无数星芒,犹如很多年前,夜莫深陪她看过的星夜。
丫鬟婆子拿着木棍折磨着她,身上的伤口蚕食着她不断涣散的神志,她轻轻地念着:“山有翘兮夜有意,此生风月唯有你。”
这句诗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很欣喜,对夜莫深说:“莫深哥哥,你看,诗里有我们的名字!”
夜莫深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翘儿,此生风月唯有你。”
眼前的星芒越来越多,沈翘的喉咙开始不断溢出鲜血。
她病了,从两年前一次高烧后,就经常咯血了。
那时候,鸢儿在少帅府前院跪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没能等来医生。
那天,她撑着高烧的身子,看到的却是夜莫深的四姨太进门。
之后,可能老天还想让她继续活着受罪,她的高烧自己就退了下来,只是落下了咯血的毛病,现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
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丫鬟婆子见状,心头也有些怕弄出人命,于是住了手,出去冲夜莫深禀告:“少帅,她、她吐血了,怕再下去怕是不行了!”
夜莫深闻言心头一惊,脚步本能地往前一步,正要进去,手臂却被沈木棉抱住。
沈木棉软软地道:“少帅,我姐姐以前最爱看戏,她做戏的功夫,可是跟那些江湖卖艺的人学的!”
夜莫深闻言,心头又涌起一阵愠怒:“把她带出来!”
很快,丫鬟婆子便将沈翘给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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