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琛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就开进了一辆低调但是极其奢华的豪车。
当男人看到车上走下来女人的身影的时候,脸色都快气绿了。
此时夜深人静早出晚归从男人车上下来的这个女人的背影,不是季念可,还能有谁?
手中的钢笔几乎要被他折断,男人周围深处弥漫出阴沉的层层叠叠挥之不去的阴霾。
薄西琛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从别的男人的车上下来,然后,直接记住了这辆车的车牌号。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打通了一个电话。
念可刚从兰云天的车上下来,包包里就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条件反射地接起来,听到那个声音,她才直接愣住。
薄西琛?
是我。
电话里阴沉的声音。
念可几乎是下意识地四周环视了一眼。
怎么这么巧,她刚从兰云天的车上下来,这个男人的电话就砸过来了。
要不是看了一圈四周真的没人,她都要怀疑,他现在就在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这么晚我就不能有事了吗?男人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戏谑,怎么,难不成,打扰你约会了?
季念可的脚步突然停住,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然后长长吐出。她缓步向前走着,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向四处看了看,迟疑片刻,走到一处角落里。
薄西琛。季念可沉声叫着男人的名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电话那头沉默。
薄君笔直站在屏幕前,冷眼盯着屏幕上那块没有人影的地方,良久,他拿起手边的一枚胸针,在桌面上轻轻磕着,那是季念可的,只戴过一回。
因为这个是他买给她的,她戴过的为数不多的胸针。
因此那天看到了,他就下意识地,把它收藏在身边。
你过来,这里还有你不少东西,拿走。就在这时,男人开口道。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季念可心里一阵莫名的窒闷。
隔了一会,
她才明白,这个感觉,叫做心痛。
我不需要了。
我不想看到你的东西。
她无声无息地笑:那就扔掉好了。
两人的对话很慢,很冷,但如果彼此看见的话,就会发现他们都立在原地,仿佛用着所有的力气——在跟彼此,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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