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又一声怒吼:“杨开,识相的快快滚出来,要不然我们可要冲进去了。”
还是没动静。
苏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如果杨开真的在里面的话,总该喘个气的,难道他不在?
偏过头,苏木冲手底下一人打了个眼色,那人连忙窜出去,一脚踹开木屋的门,身手矫健地奔到里头。
不多时,这人又跑了出来,对苏木道:“苏少,里面没人,而且还有些积灰,看样子这小子知道大祸临头,已经在前几日就跑了。”
“跑了?”苏木差点呕血,自己处心积虑准备了好几日,今天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撑场面,那个杨开居然跑了?
这就好像气势汹汹的一拳打出去,却一下砸在棉花上,让苏木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和郁闷感。
“说起来,这几日还真的没看到杨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开得罪了这位苏木,估计是知道大祸临头,便离开了宗门。”
“怪不得等到现在他也不出现。”
“哎,杨开走了,以后可没有白捡的贡献点了。”
围观的人窃窃低语,却一字不落地传入苏木的耳中。
虽然得意,可没能报仇,苏木心中依然不爽。
脸色阴沉地想了片刻,苏木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愤愤道:“便宜了这小子,不过此仇不报,我心恨难消,给我放把火把这破屋子给烧了。”
众人大惊,就连苏木带来的人也是迟疑万分,一人道:“苏少,在宗门内纵火,这不好吧?”
“怕什么?”苏木一瞪眼,“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再说了,这又不是宗门的产业,烧了便烧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破烂房子,留着它玷了少爷的法眼。”
听他这么说,众人才打消心头的顾虑,反正人家苏少有靠山,烧一间破屋子确实没什么。
当下便有人去取火种,寻枯草。
片刻后,一切准备妥当,苏木脸神色狰狞地举着一个当场制作出来的火把,熊熊燃烧的火光印得他脸都扭曲了。
“杨开,日后莫再叫我碰到你,否则定让你生不如死!”苏木咬牙切齿骂了一声,正准备将手上的火把丢进木屋,身边却传来一股血腥气,肩膀上被人一拍,有人问:“这是干啥?”
苏木想都没想到便答道:“烧房子啊。”
“干什么要烧我的房子?”来人的声音有些恼意。
“你的房子?”苏木猛撇嘴,扭头朝来人看去,这一看,苏木顿时如兔子一般迅速朝旁边跳了几步,动作矫健的不象话,摆出一副防备的架势,面色惊慌万分,一身汗毛都一根根倒竖起来。
实在是因为来人的造型太恐怖了,衣衫破烂不堪,头发乱如杂草,肮脏无比,不但如此,他身上还有无数道血痕,衣服上血迹斑斑,肩头上搭了一个小包裹,包裹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些啥。
微风拂来,此人破烂的裤子风中凌乱,露出一腿茁壮成长的腿毛。
最让苏木受不了便是此人身上的味道,一股血腥和汗臭味夹杂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三日咽不下饭食。
这造型,这派头,奇葩呀。
要是手上再拿个破碗,那活脱脱就是一个吃百家饭的乞丐!
不过……怎地感觉有些面熟?
苏木仔细打量着来人,越看越是疑惑,想了片刻后突然一拍大腿:“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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