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光透过云层,一派朦胧之感。
岑煜谦提笔在画卷空白处提了一居诗: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凝眸望着那行诗,心中苦涩万分。另一边。
张叙还在紧锣密鼓的治疗着叶凌梓。
可无论吐出几次黑血,她却始终没有醒来。
魏言清望着那女子,眼底氤氲着一滩雾气。是不是他做错了?
很快院中来人通报道:“国公大人回来了。他神色一凝,悄然退出了房间。
晋国公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房门,瞧见床榻之人,叶凌梓的脸色愈渐苍白。
他心中一慌,忙问:“我不是派人将药材给你送过去了吗,怎的她还未醒?
晋国公伸手握住了叶凌梓瘦弱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
他慈爱的脸庞浮现一丝担忧:“这样下去,她身体扛不住的。”
张叙将银针没入叶凌梓的穴位,乞料她闷哼一声,冷汗涔涔。
他眼中闪过一抹光,再次将另一根银针没入。叶凌梓两片唇瓣张了张,什么声音都没有。
张叙眉目微蹙,终是说出了口:“接下来,此针异常风险,国公…
晋国公在房间里踱着步,他深吸一口气:“姑且一试罢。
张叙神情也紧绷了起来,就连握着银针的手都有些发抖。
他将银针没入,叶凌梓睁开了眼睛,脸色惨白。她嘶喊出声:“啊一魏言清的眼眸望了过来,眼底情绪教人看不清。
叶凌梓惊呼出声以后,只觉浑身上下,犹如被蚂蚁啃噬一般。
无尽的痛楚自骨头深处蔓延开来。
晋国公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叶凌梓掀开了眼皮,神色茫然。
她抬眼看着周遭的景象,却觉得眼前的一切,好似蒙着一层细纱一般。
叶凌梓躺了好久,却不发一言。
她明明记得自己死了,如今却…
张叙心却陡然提起说:“你的身体可有好些?”她这才费力的转动了眼眸,发现屋内还有两个其中一人身着一袭青衫难掩风骨,另一人却穿着蓝色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绣着腾云祥纹。
她嗫嚅了嘴唇,说:“你们是何人?”
张叙还没有开口,晋国公满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是国公,他们都喜欢叫我国公大人。”
叶凌梓怔愣了半晌,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她之前去提刑司找岑煜谦的时候,听官差们提起过这位晋国公。
晋国公魏桓,曾是开国皇帝的肱股之臣。哪怕先皇驾崩,其地位仍旧如昨。
恍然之际,她才想起来行礼:“民女见过国公大人。”
晋国公挥了挥衣袖道:“”我一向见不得那些虚礼,你还是叫我魏世伯罢。
叶凌梓神色一怔,才说:“魏世伯。
晋国公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还记得岑煜谦?
叶凌梓垂下了眼睫,掩下心中心绪。她现在根本不想想起那个人。
她抬眼之间,却看见了一双眸子。
叶凌梓心神一颤,慌乱的别过了眼睛。
可心底的疑云却散不开了,魏言清怎么会在这里?
晋国公神色一怔,颤声道:“你可知,你奶奶过
叶凌梓闻言垂下了眼帘,语气黯然:“我知道。”一旁的张叙冲着晋国公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晋国公深吸了一口气,慈爱的笑了笑:“好了,我们不提他了。
叶凌梓点了点头,自是不愿再去想。
每每想起,她都觉痛彻心扉。
叶凌梓自窗桕抬眸看去,只能看见一截树影。
她抬起葱白的手,刺目的阳光穿透她的手,她笑了笑,笑容苍白。
晋国公跟着张叙一同走出了屋子,走过九曲长廊,张叙才轻声一叹:“看样子,那个…”
他拧了拧眉头,接下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晋国公认同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见到叶凌梓的时候,自是命人好好调查了一番。
他这才方才知,那个叫岑煜谦的提刑官竟敢亲自判罪。
而如今他判了错案,自是要付出代价。
晋国公的眉眼看向那间院落,轻飘飘的说出一个决定:“过阵子,等她病好一些,我便会介绍她。
张叙八卦的笑了笑:“可是要收做义女?”晋国公却摇了摇头,一脸神秘。
叶凌梓从床榻起来,这次瞧见一屋子伺候的侍女,不由一惊。
那些侍女呼啦啦跪了一地,高声呼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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