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父皇出事了!
再顾不得自己此时的狼狈,赵岄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宫外跑。
跟我走,我的马车在外宫。方进道。
赵岄毫不犹豫地跟上他。
朕的皇宫,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宋珺泽阴沉着嗓音,突然说道。
赵岄抬头,愤恨地看向他。
她的眼眸通红,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消瘦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表情骇人,携刻着再也压不住的恨意。
宋珺泽的心狠狠抽了抽。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狠戾的模样,像是随时会豁出一切来跟他拼命。
他本该生气,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松松地碾压她的一切反抗。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有蹊跷,矜骄如她,即便当真跟旁人有染,也不可能会选在这无遮无掩的花园而且天牢出事的时间太过凑巧,明显就藏着阴谋!
有人在算计他们!
朕陪你一起前往天牢。
赵岄仿若未闻,径直越过他身畔。
天牢正乱成一团。
已经在马车里穿好衣裳的赵岄不顾一切地往最里边飞奔,心中不住地祈祷,祈祷父皇安然无恙。
可惜,事总与愿违。
牢房中空空荡荡,两根断裂的铁链无力坠落,萧索的地面上到处喷洒着血迹,场面惨烈。
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岄儿来了,来见你了!赵岄四处找了找,没看到熟悉的身影,索性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煜皇在这里。宋珺泽负手站在过道尽头,眸光极为复杂。
赵岄心中咯噔一声响,快步跑过去,期间差点摔倒,好在一直跟着她的方进及时扶了她一把。
来不及道谢,她冲进另一间牢房。
只一眼,就瞧见静静躺在石床上的父皇。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身体僵硬,面容间泛着青灰之气,已经没了气息。
赵岄再撑不住,噗通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方进问战兢兢地站在旁边的太医。
他中了毒,太医瞥宋珺泽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乳白的瓷瓶:这个药瓶,被他死死握在手里,里边的药丸都淬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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