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谢怀渊回到了摄政王府,容南衣扫了一眼气派的门楣,不禁有些惊艳。
上头摄政王府四个大字,挥遒有力,一看写的人,就是个有胸襟抱负的人。
只是行文有些潦草狂躁,兴许写的人,当时正满腔怒火无处发。
谢怀渊见她的视线落在门口的匾额上,嗤笑一声:你还懂字?
不太懂。容南衣摇了摇头。
殊不知前世她烦恼的时候,就爱写字。
字如其人,字里的心境,也代表当下。
不过是本王十四岁那年随手写下的。
说起这个,明明谢怀渊的语气平淡,但容南衣还是从中听出来了一丝戾气。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跟在谢怀渊的身后进去。
一进门,一个发白须白的老人从里面出来,谢怀渊叫住他:远伯,你给她安置一处住处。
远伯原本是谢怀渊母妃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在谢怀渊母妃过世之后,谢怀渊另立门府,就把他带了出来,做了管家。
这是这么多年,谢怀渊第一次带着一个姑娘家回来。
远伯不由得有些惊讶。
殿下,这位是?
徐南衣。谢怀渊冷淡的说道。
更正一下,我现在姓容,叫容南衣。容南衣在一旁出声道。
徐曦月从前就姓容,既然现在两人身份换了过来,那这姓氏,应该也要换回来。
嗯。谢怀渊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于他而言,容南衣姓什么都无所谓。
倒是一边的远伯惊了一下。
这徐南衣不是丞相府从前的嫡小姐吗?
自从前几天丞相府真假千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满京城几乎都知道,左相这么多年养的女儿,是假的。
为此左相也跌了好大的面子。
加上容南衣死皮赖脸待在丞相府,不愿意走,也让容南衣的名声变得十分不堪,成了京城里的笑柄。
不过远伯也没有多问,在谢怀渊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远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出声。
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谢怀渊要带这位名声并不好假千金回来,不过谢怀渊既然带了容南衣回来,就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容小姐,这边请。远伯朝着容南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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