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
沉闷的雷声一下一下响的人心颤。
张妈敛着眉头在窗前看了看雨,又看了眼时间,指针指向12点,昂贵的落地钟发出沉重的响声。
她皱着眉头进了厨房,望着白鸾单薄的背影轻声道,“太太,要不先休息吧……商言可能有别的事儿。”
祁商言和白鸾结婚一个月了,祁商言回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张妈每天看着白鸾的精心的为祁商言准备着晚餐,看着她细致的去熨烫祁商言的衣服。
日复一日,都等不到祁商言回来,她多少都是有些可怜白鸾的。
张妈是祁商言的奶妈,从小看着他长大,祁商言结婚了,她念着祁商言,便跟了过来。
虽说嫁给祁商言的这位白小姐,在外面谣言满天飞,但张妈想着已经成了一家人了,就能好好过日子。
所以每天都陪着白鸾等到这个时候,再劝着白鸾休息。
白鸾微微点头,声音很淡。
“你先休息吧。”
张妈抿着嘴看了白鸾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好。”
—
凌晨一点十分,盛夏的这场暴雨还是没有半分停歇。
幽暗的路灯光下,原本盛放的千娇百媚的鲜花似是都要被这暴雨打断了茎干。
白鸾清冷的眸中淡漠的映着这样的画面。
门口传来低不可闻的脚步声,她抬了抬眉梢,起身朝门口走去。
祁商言推开门的时候,正对上白鸾温柔的目光。
他好看的眉梢骤然蹙起,像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鸾似是没有察觉到祁商言的目光,只静静望着他的脸。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生来就拥有一切,甚至还能得到造物主的恩惠,赐予他一副宛如天神的容颜。
白鸾酷爱看祁商言的脸。
看他深沉如星河的眼眸,看他挺直的鼻梁,看他透着薄情的唇。
他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精致到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些许眉眼,白鸾有些看不清他的眸色。
他身上有些酒气,白鸾的目光堪堪移到祁商言纯黑色的高定西装上,张了张嘴,“喝酒了?”
祁商言静静望着她两眼,缓缓勾起了嘴角。
他扯着白鸾的胳膊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而后欺身压了上去。
这是白鸾和祁商言结婚一个月以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是祁商言第一次主动靠近她。
他覆在白鸾耳侧,灼热的呼吸让人有些发痒。
白鸾清冽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天花板,轻轻说道,“你喝醉了。”
“呵……”祁商言忽而一声冷笑,他的声音透着讥讽,“能跟在撒旦身边这么久,你伺候人的本事应该很厉害吧……怎么……”他缓慢的吸了一口气,“现在在我面前装起纯情来了?”
白鸾敛了敛眉,轻声道,“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祁商言的眉眼骤然就沉了下来,他豁然从白鸾身上起来,动作麻利的一时间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喝多。
白鸾从沙发上起身,却在要站起来时候,被祁商言握住了手腕,重新甩到了沙发上。
一个月以来,他们之间的接触并不多。
外界传言中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的祁总其实并没有对她如何不好。
这算是他迄今为止对她最粗暴的时候了。
白鸾没有在动,扬起了头看着祁商言无比好看的脸。
他脸上泛上了几分酒气,眼眸中却又比平时更加凉薄,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曼陀罗花一般,慵懒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性。
祁商言一双冷眸讥讽的看着她,语气染了一抹白鸾听不懂的情绪。
“姜姜回来了,今天在这里的人该是她,而不是你这个雀占鸠巢的女人。”
简姜姜,祁商言的前女友。
白鸾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淡淡道,“回来了啊。”
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祁商言眯了眯眸,打量的上下看了白鸾一眼,末了,冷笑一声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白鸾一个人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躺在床上。
水晶吊灯散发着奢华又冰冷的光芒。
整个房间所有昂贵的物件都散发着逼人的气息,这偌大的房间竟好像让人透不过气来。
—
这是祁商言最后一次回来帝豪龙苑。
白鸾在新闻上看着祁商言去机场接简姜姜,看着媒体接连放出的两个人各种甜蜜的照片。
好像简姜姜才是祁商言的妻子,她是个透明人一般。
张妈每日看着白鸾依旧不变的为祁商言准备着饭菜,为他配好衣服。
她等过几天,祁商言再也没有回来过后,白鸾便将这些带出门了。
张妈没随着,但是却从新闻上看到了结果。
娱乐记者用了很大的篇幅去描写白鸾是如何被祁商言责骂的。
祁商言说他祁家任何一个厨子裁缝都不会不懂规矩的来祁氏集团。
在祁商言眼里,白鸾只是一个厨子或者裁缝。
那张照片上,祁商言和简姜姜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璧人。
白鸾孤孤单单的站在对面,身形很单薄。
网上的留言都是在嘲讽白鸾的,嘲讽她像个小丑。
还有一些评论是在夸赞简姜姜的。
说简姜姜不愧是一线女明星,简直秒杀白鸾。
张妈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叹了口气。
她哄着祁屿睡了之后,在客厅里等着白鸾。
却没想到白鸾这一夜也没有回来。
张妈以为白鸾是难受了,可没想到白鸾消失了,她和祁商言一样没有在回来过帝豪龙苑。
白鸾消失一个星期的时候,张妈把电话打给了祁商言。
她知道祁商言厌恶白鸾,所以不敢太早联系祁商言,怕万一白鸾自己回来了,倒惹得祁商言更厌烦白鸾。
等到现在,她是真的怕白鸾出事了。
—
紫苑里。
祁商言单手抚着简姜姜柔软的发丝,空着的一只手接了电话。
“商言……太太一个星期没回来了。”张妈轻声说道。
祁商言敛了敛眉,语气有些不耐,“我知道了。”
那是一个与他无关紧要的女人,在他和简姜姜甜蜜的时候,听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当然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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