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嬉吃力的回头。
不知何时,薛舒宝竟进了屋,还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她身边。
灯火从后面照过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还是感觉到了滔天的怒火和微重的喘息。
这怒火,在他一剑斩下那三人脑袋时都不曾有过。
这又怎么了?
“同是相国嫡女,你怎么就这么贱。”薛舒宝走到了床榻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咬着牙说了一句,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厌恶和鄙夷。
“我……嗯……”凤嬉想问问原因,可是,一张口,想问的话便再次被呻吟掩盖,她顿时羞愤的咬紧了牙。
她哪里就贱了?
打小,她就想着做他最端庄温柔的妻子,一言一行,从不会有半点儿出格。
今天的她,根本就不是她!
可偏偏,半个字都解释不了。
“就这么缺男人?”薛舒宝看着她的模样,压下去的热又窜了上来,弄得他一阵阵的烦躁,手一伸,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身前。
“我没……”
他身上有着刚沐浴后香夷子的清香,突然间的靠近,那淡淡的香味混合着他滚烫的气息扑天盖地般的袭来,让她有种控制不住的想扑上去的冲动。
心念一起,手也不受控制的按在了他胸膛上。
她想收回来,却发现,手竟粘在他身上般,整个人更是软得一瘫糊涂。
“我成全你!”薛舒宝几乎一字一句的吐出来,说罢,他粗暴的将她甩在床榻上,翻转过来,俯身压了上去。
没有半点儿怜惜,也没有半点儿缓冲。
凤嬉被甩得眼冒金星,不待她缓过来了,被撕裂般的剧痛突然而来,她下意识的抓住了被褥,隐忍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原本,她是有准备的。
可是,她没想过,第一次将身心全部交付予他会是这么难堪的境地。
这一刻,她觉得,她还不如他的马。
至少他对他的马是温柔呵护的,而对她,却只有毫不留情的鞭挞,丝毫不顾他这横冲直撞的力道会不会折断她的腰。
她想反抗,可是,初初的剧痛过后,莫名的欢愉弥漫扩展,带走了她全部的力道。
她只能羞愧的将脸埋在被子里,放任身子自主的贴合他的动作,放任自己的心沉沦在这不正常的感觉里。
今天的她,真的不是真正的她……
可是,谁会在乎?
冗长的夜,痛,并快乐着。
凤嬉已经记不清自己晕过去了几次。
她只觉得,自己时而像是被他驰骋的马,奔走在坎坷的山道上,时而又像是被钉要砧板上的鱼,承受着粗鲁的拆骨剥皮,时而又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的鱼,翻滚着接受高热的摧残,被烧得香汗淋漓、皮酥骨软……
她记不得疯狂时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最后的最后,她只记得,他一口咬在她肩上,咬到出血,才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下次再敢对我下药,我定将你拆骨剥皮!”
下药么?
凤嬉迷迷糊糊的想到了什么,转瞬,便陷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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