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被雷鸣惊醒,窗子无关紧要,靠窗的地面上已经刮了不少雨。阿臻,下雨了,你带伞了吗?苏简转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关心慕长臻是否会淋雨,这完全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却忘了,慕长臻作为仰光市商界的新贵,早已不再像他们当初一起创业时那样忍受日晒雨淋。
苏简听着他醉醺醺的语调,温柔地问他:你喝酒了吗?慕长臻声线嘶哑,自带苏感:刚刚参加了一个宴会,少喝了一点。苏简有点担心:雨天路滑,让司机开车时慢一点。
苏简问:阿臻,发生了什么事?秦长臻站起身来,看不见地上的女子,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声音温柔地说:没事,书架上的一叠书撞倒了。苏简毫不怀疑他的话,轻声嗯了一声。
挂上手机,秦长臻脸上的柔情随之消失,陈半莲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秦总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唔…秦长臻突然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掐住了陈半莲的脖子,语调平平,眸中泛寒: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秦长臻可以在外面宠爱女人,但是有一个一触即亡的禁区,不能闹到他的妻子苏简面前。面对苏简,他总是那个深爱着她的良人。秦长臻松开手,失去支撑力的陈半莲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秦长臻长腿半蹲在地上,捏着她的脸,削薄的唇角掀起,没下次,知道吗?陈半莲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紧紧地看着她。秦长臻把人推开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衬衣,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她:卡里有二十万,是你拿到周家项目的报酬。
秦长臻步履蹒跚。陈半莲不放弃地再一次喊道:秦总-秦长臻没有回头,陈半莲知道,自己今天有些操之过急,但是她已经当了他两年的秘书,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如今和秦长臻朝夕相处,一直陪伴着她,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占秦太太的位置!
陈半莲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从抽屉里掏出地摊上随手购买的SM卡,发了几张秦长臻床上衣衫不整的照片,收件人是-苏简。苏简的手机在沙发上嗡嗡作响,她拿起来看了看,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灯光昏黄,男人躺在床上,旁边映出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
秦长臻身上带着外面的湿气,脱下外衣,把人抱在怀里,下颌压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吃完了吗?苏简捏着手机,紧紧地握着,唇瓣几次张合,想问他照片上发生了什么事?
秦长臻在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目光向下移去,看见她踩在地板上没穿鞋的脚,单膝蹲下,大把握住她的小脚,寒从脚开始,你身体不好,怎么老也不记得,嗯?他拿着鞋给她穿上,微微抬头:这次记得吗?
苏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到她的回应,秦长臻这才站起来,挽起袖子,想吃什么?苏简说:清汤面。秦长臻浓密的剑眉微皱,手指捏着她的脸:还是吃点肉吧,我不在家监督你,也没吃好。
苏简认真地看着他,带着几分微不足道的试探,她问:那秦总在外面喝得舒服吗?秦长臻闻言顿了一声,微笑着说:知道你不喜欢闻我身上的酒味,下次洗干净再回来。他一惯就是顺着她的样子,想给什么,说什么。
秦长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简简这是在查岗吗?苏简问他:要是我说呢?秦长臻摸了摸她的脸:当然,在这一天下,你可以查一下我的职位。左右两边只是一些生意伙伴,你也知道,公司处于上升阶段,要么吞并他家做大,要么被吃掉消失,娱乐是不可避免的。
苏简看着他几秒钟,想从他的眼底看出真假,但是曾经什么心事都会摆在脸上的少年,慢慢的蜕变成了深不可测的秦总。很容易就找不到答案。这张照片的疑虑总是在她心中盘旋。
秦长臻在厨房给她炒菜,她胃口不好,饭量也不好,他即使再忙也会经常下厨给她做饭。家里的小时工总是说,再也没有比秦总更有钱的人了。英俊,富有,珍惜她,纵容她,多年日。
苏简这才起身去洗手,在她洗手的时候,秦长臻凑过来,他这么高的一个人,却总喜欢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把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好香。苏简侧着头说:痒。秦长臻薄唇在肩颈上亲吻,声音沙哑性感,低沉:怎么这么敏感,嗯?不知还以为我们简直没有男人。
苏简脸皮薄,推开他:你不要胡说八道,没有正派。他在外面是个严肃冷酷的秦总裁,可只有苏简知道这个人私下里是多么的不正派。他擦了擦手出去,秦长臻微笑着,走到洗手间门口,眼前一花,他扶着门框,手指按着头摇晃着头。
苏简回头看着他的动作,说:怎么了?秦长臻向她招手,痞笑道:喝多了,有点头晕,过来扶我。苏简扶着他,他把大部分的力气都靠在她身上,听着她的耳提面命:告诉你别喝那么多酒。
秦长臻给她夹菜:吃,等一会儿就凉了。她食欲不振,他盯着她吃,直到她真的吃不下,他还得伸出手摸摸她的肚子,看看是不是真的。苏简不理睬他,当他伸手过来时,啪地一拍。
她站起来上楼,秦长臻却忽然把人从后面抱起来,吃饱了,该有力气喂饱我了。只是到了床上,苏简还是把人推开,想把话问清楚,打开手机上自己刚收到的照片,等他解释。
苏简坐在床边,看着他,不会错过他的任何情绪变化:秦总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事,都是用匿名发吗?秦长臻撩过她的长发,轻轻地在指尖捻着,他说:假的。苏简抿着嘴唇,因为他敷衍地回答。
秦长臻把人抱在怀里,紧紧地说:你还不信我吗?他说:我对别的女人没有办法..他慢慢地吐出这句话。苏简气愤地拧了拧他的腰,推开他的脸,把枕头扔给他:解释不清楚,就去别的地方睡觉。
秦长臻皱起眉头:简简。苏简板着脸,没有商量的余地。秦长臻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站起来,一步三个脚印地走出卧室。秦长臻走进房间,望着空荡荡的床,冷冷地捏着手指,想着照片是怎么回事。
秦长臻心里微微一动,嗯了一声。陈半莲到达后,没有按门铃,直接打电话给他。大门自动从里面打开,秦长臻的身体瞬间贴上了女性柔软的身体,陈半莲身穿红色高开叉吊带裙,大露香肩。
秦长臻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扣住她的脖子,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衣着,唇角含蓄冷却又令人酥麻地笑道:送东西,要穿这么骚。后面没有开灯,只有昏暗的光线,陈半莲看着这样的他,秦总,不喜欢吗?
秦长臻把手中的丝绒盒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然后把人按在一边的墙上,夜色中,他低沉的嗓音沙哑性感撩人,想要?陈半莲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他,却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
秦长臻没有碰她,只是按住她,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陷入其中,然后突然松开手。没有支撑点的陈半莲跌倒在地,他和刚刚没有任何变化,瘫坐在地上的陈半莲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秦长臻洗手,在自己身上嗅了嗅,连刚才的睡衣都换了之后,把盒子里的项链握在掌心。卧房里已关灯躺在床上的苏简,听见门口传来压低的脚步声,她闭上眼睛,不理睬。
秦长臻顿了顿,唇角含笑,拿着备用钥匙过来。咔嗒咔嗒的门打开了。苏简正待起身来,便已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秦,长,臻。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似是叹息,又似无奈:简简,你不陪我,我怎么能睡着呢?
苏简想把人推开,但是他的力量很大,一件冰凉的饰物划在她心中的位置,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灿烂的光芒。不气了,嗯?粮食哪一次少交给你?项链戴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垂在胸前,虔诚地吻着她。
苏简睡着后,秦长臻站在阳台上,点燃了香烟,在烟雾缭绕的地方,狭长的眸光望向远处,神采奕奕。一直到烟火燃尽,火星烧到手指上,他才回过神来。他回到床上,把人抱在怀里,她朦胧地闻着他身上的烟味,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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