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见状,立即挥拳砸向林羽。
林羽目不斜视,大手轻轻拍下。
咔嚓!
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保镖捂住手臂,痛苦的倒在哀嚎!
孟旭瞳孔猛然一缩,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保镖的实力。
然而,对方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挥,自己的保镖就废了!
好可怕的力量!
孟旭胆寒,浑身颤抖的看着逼近的林羽,“你……你想干什么?”
“你已经说过两句话了!”
林羽目光如炬,走进孟旭身边。
两句话?
孟旭心中猛抽。
他说过,一句话断一指!
两句话,岂不是要断自己两指?
正当孟旭恐惧万分之时,林羽已经捉住他的手。
“咔咔……”
“啊!”
手指折断的脆响与孟旭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机舱内,一片死寂!
只有孟旭的惨叫声回荡着。
连小女孩都停止啼哭,乌黑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林羽。
众人双目呆滞,浑身颤抖。
好可怕的人!
一句话断一指,绝非玩笑!
他真的做了!
而且,对方还是江北孟家的人!
“你最好安静!”
林羽无视众人的惊恐,漠然的看着孟旭,“再叫一声,我便当你再说一句话!”
惨叫声戛然而止。
孟旭死死的咬住牙关,任凭浑身被冷汗浸透,也不敢再出一声,只剩满眼怨毒。
再叫,他这十根手指头都保不住!
镇住孟旭,林羽回到座位,看向女孩的目光,再次变得温柔起来,“别怕,只要哥哥在,这里,没人敢动你分毫!”
话落,林羽心中却是一阵抽痛。
如果现在还能跟妹妹说上这样一句话,那该多好!
如果,还能再看妹妹和父母一眼,那该多好!
可惜!
那个雨夜,狼狈而逃!
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有留下!
他们的容颜,永远只停留在记忆里。
莫名之间,林羽鼻子发酸。
眼圈,也开始泛红。
但,他强行咽下了泪水。
十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之后,他便告诫自己,不得再流泪。
一只白皙手的手掌,小心翼翼的伸过来。
妇人轻轻的拉了拉林羽的衣角,满脸忧色的凑到他身边,低语道:“你千万别出机场!下了飞机,就赶紧转机逃离江北,孟家,你真的惹不起!”
林羽淡然一笑,“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妇人急得满头大汗,再想劝说,林羽却已闭眼假寐。
后座,孟旭疼得满脸扭曲,心中却加扭曲。
“下了飞机,我一定要让你跪地求饶!”
“敢断我两指,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儿踩爆!”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江北孟家的下场!”
孟旭心中疯狂咆哮,又颤抖的拿出手机,强忍钻心的疼痛,发出一条信息。
……
十分钟后,飞机在江北机场降落。
任凭妇人如何劝说,林羽都执意往机场出口走去。
机场外面。
二三十名身强体壮的保镖分列两行。
保镖目光冷厉,面色寒冷,死死的盯着出口。
路过的人,无不胆颤心惊,连脚步声都放得极低,生怕招惹这些煞星。
六十来岁的老管家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十分钟前,他接到旭少爷发来的消息,当下怒不可遏。
孟家的长房长孙,居然在飞机上被人生生折断了两根手指!
对方,竟然连叫都不让旭少爷叫!
江北孟家,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难道,是孟家沉寂太久,让人以为,孟家手上的刀已经不锋利了?
今日,纵使对方有三头六臂,也必须让他血溅当场!
杀鸡儆猴!
要让江北的人知道:孟家,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管家心中主意已定,阴冷的目光瞥向出口。
一分钟后。
手臂骨折的保镖搀扶着满脸扭曲的孟旭出现,管家连忙小跑上去,帮着搀扶。
“见过旭少!”
几十名保镖齐声大喝,声震机场。
行人胆怯,神色慌乱的离去。
涌向出口的人,纷纷止步。
孟旭不走,他们岂敢走?
然而,终究还是有人挤出人群,信步走向出口。
林羽!
“就是他!”
孟旭怒不可遏,面目狰狞的指向林羽,“别把他弄死了,我要慢慢折磨他!”
“拿下!”
管家大手一挥,眼中寒芒涌动。
一众保镖,争先恐后的涌向出口。
生怕晚了,就抢不到拿下敢辱旭少爷之人的这份功劳。
突然,地面颤动。
金铁碰撞交鸣。
“刷刷……”
整齐的步伐声充斥大厅。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一众保镖纷纷停手,惊恐回头。
身后,密密麻麻的人,从出口大厅蔓延到外面,远远看不到尽头。
粗略估计,足有数千人。
人皆黑甲红披风,脚踏黑色战靴,背覆三尺长刀。
披风中间,一个金色的朱雀图标,异常醒目。
数千人,一看就是受过严苛的训练。
步伐整齐划一,远近横侧,皆成一条线。
每个人都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千人气势汇成惊涛骇浪,汹涌而来,让人几欲跪下。
为首的男青年留着板寸头,面容冷峻,双目如炬。
待见到从出口走出的林羽,为首男青年率先单膝跪下。
刷!刷!刷!
数千人,全都单膝跪下,整齐划一,没有丝毫凌乱。
“朱雀卫全体,恭迎牧北王!”
千人齐啸,声掀屋顶。
滔天声浪滚滚而来,孟旭率先承受不住,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满脸煞白。
管家和一众保镖想去搀扶,但双腿早已不听使唤,脚下无法挪动半分。
林羽信步上前,淡淡挥手,“我已卸任,你们不必行此大礼!”
为首青年微微抬头,恭敬道:“牧北王无需任何人封授,不管牧北王是否卸任,在我等心中,您永远是牧北王!”
“都起来吧!”
林羽大手轻挥。
千人齐身而起,无一丝凌乱。
林羽抬眼看向骆长风,玩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来江北的事,他只告诉了沈家老爷子。
按理说,骆长风不应该知道。
“林东来明日七十大寿,属下料定牧北王近日必回,就动用了一点特权,查询了近期所有飞往江北的乘客信息。”骆长风小心回答,躬身道:“属下冒犯,还请牧北王降罪!”
“你倒是心细!”林羽笑笑,并未生气。
见牧北王不曾动怒,骆长风稍松一口气,又疑惑的看向孟家的百名保镖,“他们,是来迎接您的?”
这帮人,虽着装整齐,但却没有半分气势。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他们,也配迎接牧北王?
“不是。”林羽摇头,抬眼看向孟旭,“他好像是准备叫这些人把我拿下。”
“对牧北王不敬者,诛!”
骆长风双目如电,猛然发出一声暴喝。
声浪所过,地面瓷砖尽皆碎裂,从骆长风脚下,蔓延到孟旭身边。
孟旭浑身颤抖,裤裆一热,尿意再也无法憋住。
“诛杀就免了!”
林羽摇头,淡淡道:“我在飞机上说过,他说一句话,我断他一指!刚才,他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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