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过又活了而已。云若水看着眼前满身狼狈的人,怎么也找不到曾经在她面前那副高傲的模样。
兮渃,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怎么可以没死?!兮渃没有回答云若水的话,她的眼中充斥着不甘与恨意,死死的盯着云若水,高声质问着,却也像是在问她自己。
云若水闻言轻笑了声,兀自站在一旁看着兮渃的发疯。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兮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句话,似是这般便能否认她眼前之人便是本该死去的云若水一般。
可是无论她如何,云若水依旧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面上一如往日的淡漠狠狠刺激着她。
兮渃紧紧的扣着捆绑着她的锁链,本就鲜血淋漓的手上又横添了不知道几道血痕,顺着锁链滑入灵泉,不见分毫波澜。
她过往最恨的便是云若水这般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模样。同样都是仙,凭什么她就高人一等?!
凭什么她喜欢沧崇,她便要被贬下界?!
凭什么她是北天界天主之女,她只是个小小神女?
兮渃心中充斥了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怨念,以至于如今云若水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她根本难以保持冷静!
兮渃,其实你是赢了我的,毕竟沧崇如今的太子妃是你不是我。
云若水浅声说着,语气中不见半分的嫉妒不甘,像是在阐述一个同她没有半分关系的事情一般。
就好像曾经那个视沧崇重过万物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是在嘲笑我么?兮渃闻言冷笑了一声,满是自嘲。
自云若水死后,沧崇何曾看过她一眼,甚至她如今被关在这天罚司的刑牢之中,也不见沧崇过问一声!
云若水,阿崇终于还是爱上你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可那又如何呢?
就像你说的,我才是阿崇的妻子,东天界的太子妃,纵使你回来了又如何?你再无可能同他在一起!
因为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因为他是逼你身死之人!兮渃狰狞的叫喊着。
云若水闻言眼中闪过抹暗淡,可也不过是一瞬,便归于静寂。
她没有否认,反而是蹲下身,看着兮渃浅声道:你说的很对,所以兮渃,我这次回来,便是寻仇的,不管是你,还是沧崇。
不管是东天界还是天罚司,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曾经欠了我的,欠了我父君的,欠了我师尊的,欠了北天界的,我会一样一样,尽数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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