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挡了二小姐的路,与奴婢可没有关系。”
蹑手蹑脚进来的婆子低沉出声,一手迅速的抓过了床榻上的绣花团枕直扑女子的脸。
谢雨浓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枕头已经死死的按在了自己脸上,她死死的掐了一把按住枕头的手,接着一个侧身便直接滚落床下,再飞起一脚将那婆子踹倒在床上,夺窗而出。
可等她出了屋子,院子里寥寥几棵树让她根本没处藏身,凭借着学了几年武术,她顺着一棵树的枝丫,三两脚便上了屋顶。
眼前的一切陌生至极,这像是在哪个古城,视野处并无高楼大厦,院子里几个古装下人正在到处找人。
先前那婆子捂着半边脸出来了,压低声音嚷嚷道:“大小姐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她哪来这么大劲,赶紧派人去告诉夫人,派人去拖住朝颜那小丫头,若是此事生变,咱们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大小姐……
夫人?还有这院子,这一切跟自己看的那个里怎么如此吻合。
还有朝颜,不正是武安侯府嫡出大小姐的贴身大丫头?
原主前段时间落水后,一直缠绵病榻,继母赵氏派安插在自己院子里的人想要解决了原主,当时是武安侯刚好出现,自己捡回了小命。
可这一回,武安侯没有出现。
原主谢雨浓还被继妹骗的跟个戏子私奔,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又被伪善的太子接入府里,却不知那海誓山盟的太子竟暗地里与妹妹私通款曲,迎接自己和腹中孩子的竟是一盏鸩酒
自己明明在看医书,却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挡了赵氏母女的富贵,焉能独善其身……
这一切诡异到了极点,她抬头看天,太阳像是一个蛋黄,眼看着便要落入地平线,一样的太阳,却不一样的世界,是老天想要借自己的手为原主复仇吗?
她梳理了一下思绪,辨认了方向,算着时间武安侯快回府了,她在屋顶疾驰,终于落在了武安侯书房的屋顶,眼看着一身紫色蟒袍的男子进入,她慌忙从屋顶的边上落地,然后狼狈的扑向那个男子,抱着她的大腿就哭嚎。
“爹爹,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武安侯正欲换身衣裳去看看长女,这会儿看到长女头发散乱的出现在面前,还哭嚎着有人要杀她,胡须都跟着抖动。
“有爹爹在,不怕,你慢慢说。”
谢雨浓作势躲在了武安侯身后,可怜巴巴道:“有人要杀我,我刚刚正在昏睡中,有人用枕头想要捂死我。”
她边说还边颤抖起来。
武安侯气疯了,自己爱若珍宝的长女还有人敢不要命的去动,杀气腾腾的眸子对上长女又小心翼翼起来。
“爹爹在,谁都不敢动你,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
“爹爹,我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两行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滴落,谢雨浓感叹自己这戏演的也太真了,到底是穿进书里的女主身上,自己倒是入戏十分之快。
武安侯拉着女儿气势汹汹的回了柳荫园,正好那一院子的下人正在到处找大小姐,却看到侯爷拉着大小姐出现,吓得一个个的跪地请安。
“我侯府里竟还有人敢对大小姐下手?”
武安侯凌厉的声音刚落地,门口就有了动静,赵氏母女赶来了,看到谢雨浓好端端的站着,再看武安侯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嫣然一笑上前。
“侯爷这是怎么了?妾身正好听说大小姐贪玩跑出了柳荫园,一屋子的下人到处都没找到呢?”
武安侯转头看向女儿,女儿低下头去,倒真像是做错了事。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奴婢们可要挨板子,这身上弄成这样,奴婢们伺候大小姐沐浴更衣吧?”
一个婆子竟伸手要来拉谢雨浓,吓得她尖叫起来:“你们走开,你们想杀了我,我听到你们说要杀了我,否则不好交代。”
那婆子讪讪的后退了一步,对上武安侯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大小姐一根毫毛啊,分明是大小姐跑出去玩,奴婢找不到人才禀报了夫人,可大小姐怎能把这么大的罪名推到奴婢身上,奴婢便是我万死也不敢啊。”
赵氏点头道:“侯爷,的确是这样,素日里雨浓也不是没干过这些事,可如今,眼看着她快要及笄了,妾身少不得拼着继母的名声也要管教管教了。”
谢雨蔓也跳了出来,“姐姐,贪玩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万万不可这般污蔑这些下人,她们到底也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总有点情分不是?”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合情合理,赵氏母女,可真是会颠倒是非,自己想安安稳稳的活在这府里,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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